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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导报杂志论文格式要求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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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导报杂志论文格式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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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纳米颗粒和微生物相互作用过程中生物膜的形成机制与效应

作者:张悦,管千慧,周政,陈全,吴敏,易鹏

作者单位:昆明理工大学;云南省土壤固碳与污染控制重点实验室

关键词:纳米颗粒;微生物;生物膜;胞外聚合物;相互作用

  摘要:纳米颗粒( Nanoparticles,NPs) 在环境中的迁移转化和生物安全问题是环境领域的研究热点,其中 NPs 和微生物相互作用过程中生物膜的形成 机制与效应是亟需解决的关键科学问题。微生物可以通过吸附和内化等物理化学方式使 NPs 粘附在其细胞表面或进入其细胞内部,这些 NPs 可能 会引起微生物的应激保护反应从而刺激生物膜的形成,同时也会对生物膜产生毒性效应。本文主要从吸附作用和细胞内化总结了 NPs 与微生物的 界面相互作用,并分析了 NPs 的性质、微生物的种类和环境条件对相互作用过程的制约; 论述了生物膜的形成过程,剖析了 NPs 对生物膜的生长状 态、代谢活性、群落组成和基因表达产生的影响; 并进一步讨论了生物膜的形成对 NPs 的溶解腐蚀、表面钝化、稳定和团聚的影响。最后就多物种生 物膜与 NPs 的相互作用机制、环境中 NPs 的长期毒性研究以及生物膜对 NPs 迁移行为的改变提出了展望。深入理解 NPs 与生物膜的相互作用及 机制,可以为进一步研究 NPs 对环境及人类潜在毒性提供理论基础,从而对 NPs 做出更全面的风险评估。

  0 引言 纳米颗粒( Nanoparticles,NPs) 是具有新颖和独特物理化 学性质的粒子,其至少有一个维度在 1 ~ 100 nm 范围内[1-2]。 与具有相同化学成分的大尺寸材料相比,NPs 的高比表面积 使其产生了新的性能和反应性,如小尺寸效应、表面效应、宏 观量子隧道效应等,因而被广泛应用于生产和生活的各个领 域[3-4]。纳米技术的研究和发展在过去几十年里取得了高速 的发展,纳米产品被大量地生产和广泛地使用显著增加了 NPs 在环境中的积累[5]。最近的研究表明,每年在全球范围 内向环境( 土壤和水) 排放的 NPs 高达 8 100 t [6]。微生物作 为自然环境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会不可避免地与环 境中的 NPs 相互作用,从而可能会影响微生物的生长、代谢、 群落组成和基因表达等,最终对生态系统的稳定性造成威 胁。因而,亟需深入理解 NPs 与微生物之间的相互作用机 制,从而准确评估 NPs 对环境和人类健康的潜在威胁。

  研究人员通常将微生物定义为自由生活的浮游细胞,然 而,微生物在自然环境中很少作为单个细胞存在,主要以生 物膜的形式定植并附着在合适的表面上[7]。在自然界中,大 多数微生物细胞可以牢固地附着在不同的载体表面,并在其 表面生长和繁殖,由胞外聚合物( Extracellular polymeric substances,EPS) 介导微生物表面结合进而形成生物膜[8]。因 此,在研究 NPs 与微生物的相互作用过程及机制时需要重点 考虑生物膜的形成。值得注意的是,NPs 在生物膜体系中的 生物效应和环境行为是一个比较复杂的过程。一方面,NPs 的自身毒性会对生物膜的形成和稳定产生影响; 另一方面, 生物膜对 NPs 的吸附可能会改变颗粒的表面性质和迁移行 为。本文综述了 NPs 与微生物的相互作用机制以及生物膜 的形成过程,论述了 NPs 对生物膜的毒性效应以及生物膜对 NPs 理化性质的影响,以期为 NPs 对环境和人体的潜在毒性研究提供一定参考。

  1 纳米颗粒与微生物的相互作用

  1.1 界面相互作用

  NPs 与微生物细胞界面的生物理化相互作用主要包括吸 附和内化( 见图 1a) 。在 NPs 与微生物的微观界面中存在多种 物理化学作用力驱使 NPs 吸附在微生物表面,并且部分 NPs 可以通过膜融合或内吞作用等方式进入到微生物细胞内部。

  1.1.1 吸附作用

  NPs与微生物的吸附作用主要是通过微观界面的多种

作用力驱动以及与微生物表面的生物分子发生接触产生的。 微生物细胞表面通常带有负电荷,一旦遇到带正电荷的 NPs 就会在静电吸引的驱动下发生吸附作用[9-10]。Chwalibog 等[11]选择了三种 NPs ( Ag、Au 和金刚石) 与微生物发生相互 作用,其中带正电的金刚石 NPs 与金黄色葡萄球菌( Staphylococcus aureus) 共同培养后均匀地包围在微生物细胞表面 ( 见图 1b—d) ,且没有对细胞造成明显的损伤和破坏。NPs 与微生物的吸附作用主要机制包括范德华力、静电引力、疏 水作用等( 见图 1a) [12]。另外,微生物的细胞膜和细胞壁含 有众多官能团,如羧基、酰胺基、磷酸基和羟基等,这些官能 团可以为 NPs 提供多个结合位点,从而介导微生物细胞膜和 细胞壁与 NPs 相 互 作 用。Borthakur 等[13] 提 出 大 肠 杆 菌 ( Escherichia coli) 在 α-Al2O3 NPs 表面的吸附符合拟一级动力 学模型和 Langmuir 吸附等温线模型,并通过 FTIR 光谱发现 大肠杆菌表面的官能团在与 Al2O3 NPs 相互作用时,峰位置 偏移或峰强度降低。另外,NPs 可能不直接附着在微生物的 细胞膜和细胞壁上,而与胞外物质( 如蛋白质和多糖) 相互作 用。例如,Ag NPs 可以通过静电吸引与细菌胞外蛋白结 合[14],从恶臭假单胞菌( Pseudomonas putida) 中分离的 EPS 被证明可以通过吸附 Ag NPs 减轻 NPs 对小麦的毒性[15]。综 上所述,除了物理吸附和化学键合,微生物的胞外物质以及 分泌的 EPS 也参与了吸附 NPs 的过程。

  1.1.2 细胞内化

  微生物吸附的 NPs 可能通过不同的途径发生内化进入 到细胞内部。对大多数微生物来说,细胞壁是一个保护性屏 障,肽聚糖层的物理性质可以阻止 NPs 进入细胞[16]。对于 没有细胞壁的微生物,NPs 则直接与细胞膜发生作用。例如 ZnO NPs 可诱导大肠杆菌、金黄色葡萄球菌和无乳链球菌 ( Streptococcus agalactiae) 的膜通透性改变 ( 膜变薄或膜侵 蚀) ,从而发生内化[17-18]。然而,在 ZnO NPs 与好氧废水微生 物的实验中,与空白对照的 TEM 图像( 见图 1e) 相比,添加 ZnO NPs 后在细菌内部观察到电子致密物质( 见图 1f—g) , 但内化发生后生物膜并未损伤,ZnO NPs 的内化归因于被动 扩散[19]。Evans 等[20]提出聚合物氧化铁 NPs 的内化过程主 要包括三个步骤: 质膜附着、内吞作用以及膜结合细胞内囊 泡的逐渐积累。内吞作用是 NPs 内化的主要途径,被聚丙烯 酸包裹的 Au NPs 可以通过受体介导的内吞作用或膜融合进 入细胞[21],而碳纳米管则能够通过穿透作用和内吞作用进入 细胞[22]。事实上,NPs 吸附到微生物表面后的内化方式是多 样的,形状尖锐且刚性 NPs 可以直接穿透细胞壁和细胞膜进 入细胞,而阳离子纳米物体则可以在不明显细胞膜破坏的情 况下通过瞬时形成的空穴穿透细胞膜[23]。在其他研究中,NPs 可以通过释放金属离子而非其本身进入到细胞内部[24]。 因此,在不同的情况下,NPs 内化的机制可能会有很大的不 同,具体的原因值得进一步系统的探究。

  1.2 影响因素

  NPs 与微生物的微观作用界面主要包括三个部分: NPs 表面、微生物表面、NPs 与微生物表面之间的介质( 见图 2) 。 因而,NPs 与微生物的相互作用过程至少受三方面因素的影 响,即颗粒的性质、微生物的种类和环境条件。

NPs 与脂质双分子层界面示意图

  1.2.1 纳米颗粒的性质

  环境中 NPs 的尺寸和表面性质( 粗糙度和表面电荷) 存 在很大差异,这些特性是调节它们与微生物相互作用的重要 因素。从吸附动力学的角度来看,较小的 NPs 比较大的 NPs 具有更快的吸附速率[13]。在鼠伤寒沙门氏菌( Salmonella typhimurium) 对 ZnO NPs 和 TiO2 NPs 细胞内化中,尺寸较小的 NPs 更趋向于发生内化作用[25]。表面粗糙度高的 NPs 可以 提供更多的附着位点,增加微生物的初始粘附,减少流动相 中微生物所承受的水力剪切力[26]。此外,NPs 的表面电荷或 zeta 电位是 NPs 的关键特征之一,这些特征可能主导 NPs 与 微生物之间的相互作用。值得注意的是,工程修饰的表面改 性剂会改变 NPs 的表面性质,从而影响 NPs 的环境行为以及 NPs 与微生物之间的相互作用。例如,通过在材料表面施加 氧化铁涂层来调节其表面电荷,可以优化微生物与过滤材料 之间的相互作用,从而提高材料对微生物的吸附效率[27]。 Shweta 等[28]通过石英砂柱实验研究两种 NPs( 磺化颗粒和羧 化颗粒) 与铜绿假单胞菌( Pseudomonas aeruginosa) 生物膜之 间的相互作用,发现磺化 NPs 在生物膜涂层上的附着程度 ( 附着效率α = 0.10) 高于羧化 NPs ( α = 0.04) ,证实了 NPs 的表面化学差异会该改变其对微生物的亲和力。

  1.2.2 微生物的种类

  不同种类微生物的细胞壁亲疏水性和吞噬能力存在差 异,会直接影响 NPs 与微生物的相互作用。在聚苯乙烯乳胶 NPs 与两种铜绿假单胞菌( 亲水性细胞壁和疏水性细胞壁) 的相互作用中,NPs 与疏水性细胞的相互作用比亲水性细胞 强得多[29]。Olivier 等[30] 利用乳酸乳杆菌( Lactobacillus lactis) 的亲水和疏水基因突变体培养 PRTP- 、PRTP+ 和 PRTP* 生物膜,观察到由疏水细胞组成的 PRTP+ 和 PRTP* 生物膜中 荧光颗粒自由扩散的比例低于由亲水细胞组成的 PRTP- 生 物膜。另外,微生物一般通过吞噬作用和胞饮作用来运输外 部物质( 如营养物质、细胞碎片和病原体等) ,其中吞噬作用 针对相对较大的颗粒( > 1 μm) ,通常仅限于专门的吞噬细 胞[31]。因而,不同种类的微生物对 NPs 的内化能力也会有 所不同。此外,EPS 分泌量大的微生物会更容易吸附环境中 的 NPs。经过工程改造以产生过量 EPS 荚膜异多糖酸( Colanic acid) 的大肠杆菌可以将 NPs 捕获在细胞外,从而保护 细胞免受 Ag NPs 的毒性侵害[32]。因为 EPS 中的部分官能 团( 如氨基和羟基) 对 NPs 具有敏感性,可以与 NPs 或纳米聚 集体发生络合作用[33]。然而,迄今为止关于相互作用受微生 物种类影响的信息非常有限,在未来的研究中值得更进一步 的探究。

  1.2.3 环境条件

  环境条件可以改变 NPs 和微生物的表面性质,从而影响 其相互作用。溶液 pH 值和离子强度是决定 NPs 表面电荷的 关键参数,可以调节 NPs 与微生物之间的静电相互作用。在 酸性和中性 pH 值条件下,许多颗粒表面由于其高 pHPZC值而 带正电,使其更容易吸附在微生物表面[34]。随着离子强度的 增加,在相邻的离子双电层( EDL) 介质中,反离子吸附导致 ζ 电位降低,从而会改变 NPs 的表面电荷[35]。此外,NPs 在任 何环境中只能短时间保持原始状态,广泛存在的天然有机物 ( Natural organic matter,NOM) 会覆盖在 NPs 表面,从而改变 其表面性质和环境行为[36]。例如,与物理吸附 NOM 的纳米 零价铁( Nanoscale zero-valent iron,NZVI) 相比,原始的 NZVI 更趋向于与大肠杆菌发生物理相互作用并附着在细胞上[37]。 因为吸附 NOM 所提供的静电斥力可能限制了微生物的粘附, 从而削弱了 NZVI 与微生物细胞壁之间的作用。另外,处于活 跃生长阶段的微生物通常代谢旺盛,更容易摄入 NPs。环境中 的 pH 值和温度变化直接影响微生物的活性,而生长所需的各 种营养物质也会改变微生物的活性。例如,原位营养刺激可以 提高铜绿微囊藻藻际细菌群落活性[38],与无机肥料相比,有机肥 料的掺入将微生物活性提高了 16%~20%[39-40]。总的来说,微生 物与 NPs 之间的相互作用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受多方面因素的 影响,在实际应用中需要综合考虑。

  2 相互作用过程中生物膜的形成

  2.1 生物膜的形成过程

  生物膜是附着在载体表面的微生物群体,代表了比自由 的单个微生物更高水平的社会和空间组织[41-42]。学者们将 生物膜比喻为微生物细胞构建的“微生物城市”,就像无数生 物构成了人类生存的大环境,而微生物细胞也扮演着“生物 的角色”,创造了一个“生物栖息地”。这个独特的栖息地为 生物膜中的微生物提供了庇护,促进了营养物质的积累,并 从根本上改变了生物膜的物理化学环境和其中微生物之间 的相互作用[43]。生物膜的生命周期( 见图 3a) 主要包括五个 阶段: 可逆接触阶段、不可逆接触阶段、菌落形成繁殖阶段、 生物膜成熟阶段和老化脱落阶段[44-46]。当 NPs 与微生物同 处于同一环境体系时,两者可以通过直接或间接的方式发生 相互作用,从而对生物膜的形成产生影响。

生物膜的生命周期

  EPS 是微生物分泌到其周围环境中的聚合物,在生物膜 形成的整个过程中都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用[47]。EPS 约占 生物膜质量的 90%,通常包括( 外) 多糖、蛋白质、脂质和细胞 外 DNA( eDNA) [48-49]。在生物膜发育过程中,EPS 被排出后 作为生物膜基质的支架介导微生物表面结合并保持生物膜 的内聚性[50],为围绕 EPS 构成的微生物群落提供关键的结 构支持和保护[51]。You 等[52]提出 NPs 会刺激微生物分泌更 多的 EPS,暴露于 50 mg·L-1 的 CeO2 NPs 使微生物的 EPS 分 泌量增加了 35.41%。此外,EPS 还赋予了微生物群落动态的 化学环境( 营养和化学梯度,包括 pH 值、氧、无机离子、代谢 物、信号分子和其他溶质) 和抗毒特性( 抵抗有毒物质和抗菌 剂的潜力) [53-54]。与未暴露的对照组相比,添加 TiO2 NPs ( 5 mg·L-1 和 50 mg·L-1 ) 增加了活性污泥生物膜的生物量( 见 图 3b) ,并分别刺激生物膜产生了 1.2 倍的胞外蛋白和 3 倍 的胞外多糖( 见图 3c、d) 。如图 3e—g 所示,空白的成熟生物 膜由多层细菌细胞组成,而经过 NPs 处理的生物膜产生了网 状和纤维状细胞间聚合物[55]。生物膜通常比浮游细胞更能 抵抗重金属和抗菌剂等有毒化学物质,生物膜的形成可以看 作一种为微生物提供保护的生长模式[56-57]。在相同的细菌 浓度( 3× 10 CFU·mL-1 ) 下,大肠杆菌生物膜对 Ag NPs 或 Ag + 抑制的抵抗力大约是浮游细胞的四倍[58]。因而,由于微 生物对 NPs 的毒性应激,适量的 NPs 浓度在短期时间内对生 物膜的形成具有促进作用,可以加快生物膜的形成。但是 NPs 对物生物的影响是长期存在的,进一步探究 NPs 的毒性 效应是有必要的。

  2.2 纳米颗粒对生物膜的毒性效应

  NPs 可以通过直接的物理膜损伤[59]、刺激活性氧( ROS) 产生攻击 DNA,蛋白质和膜而引起细胞损伤[60] 或溶解释放 阳离子引起酶失活[61]等对生物膜造成影响( 见图 4a) 。表 1 总 结了NPs对生物膜的生长水平、代谢活性、群落组成和基

NPs 对微生物的毒性效应

因表达四个方面产生的毒性效应。

  2.2.1 生长水平

  生物膜的形成容易受到环境因素的影响,这个过程大多 与微生物的应激反应有关,是一种剂量-反应关系现象[62]。 Yang 等[63]在添加 ZnO NPs 的恶臭假单胞菌生物膜实验中观 察到,低浓度的 NPs( 0.5~30 mg·L-1 ) 促进了微生物的生长 和生物膜的形成,而当 NPs 的浓度大于 30 mg·L-1 后就会显 著抑制生物膜的形成。暴露于低浓度的有毒 NPs 会刺激微 生物群体感应、脂多糖生物合成和抗生素抗性基因的表达, 以促进微生物的生长[64]。然而,当有毒 NPs 的浓度超过微生 物的应激调节浓度,微生物的死亡率大于生长率,这时就会导 致生物膜生物量的显著下降。这种现象在生物膜污水处理中 也得到了验证,当 Ag NPs 的平均进水浓度为 10.8 μg·L-1 时, 可溶性 COD 去除率没有明显变化,但在 131 μg·L-1 ( 18 d) 和 631 μg·L-1 ( 5 d) 条件下显著降低,并通过激光扫描共聚 焦显微镜( Confocal laser scanning microscope,CLSM) 图像( 见 图 4b—d) 进一步说明了 Ag NPs 对生物膜总生物活力的影响 ( 绿色和红色荧光分别为活菌和死菌) ,随着 NPs 浓度的增 加,生物膜活力明显受到抑制[65]。由此可见,NPs 的浓度是 调控微生物生长状态的关键因素,因而明确 NPs 与微生物的 剂量-反应关系在环境风险评估中是十分关键的。

  2.2.2 代谢活性

  NPs 通过降低微生物对氧气的利用率和有氧代谢,进而 改变生物膜中氧气的局部浓度。例如,暴露于 50 mg·L-1 的 CuO NPs 显著抑制了生物膜顶部区域微生物的呼吸活性,使 生物膜中的最大耗氧速率向深层区域转移[66]。同样,Hou 等[67]发现暴露于 50 mg·L-1 的 ZnO NPs 导致好氧废水生物 膜中 250 μm 以上区域的耗氧量下降,而暴露于 5 mg·L-1 的 ZnO NPs 的生物膜氧浓度曲线则没有显著变化,表明 NPs 对 微生物的呼吸抑制作用具有剂量依赖性。此外,较高的酶活 性表示微生物在生物膜中的代谢活动旺盛,生物膜的形成与 维持良好,而 NPs 的引入通常会降低生物膜的酶活性。例 如,CuO NPs 使生物膜中的 β-葡萄糖苷酶( GLU) 和 l-亮氨酸 氨基肽酶( LAP) 活性均降低[68],ZnO NPs 处理使生物膜的过 氧化氢酶( CAT) 活性均低于未处理的对照组[69],并观察到这 种抑制作用呈浓度依赖性逐渐增强。值得注意的是,NPs 对酶活性的抑制主要是通过溶解释放阳离子来实现的,可以通 过减少 NPs 的溶解来削弱其对酶活性的影响。例如,通过二 氧化硅包覆的 Fe3O4 NPs 对细胞和酶活性的抑制作用明显小 于原始 Fe3O4 NPs,这主要是因为二氧化硅涂层保护了颗粒 免受溶解,从而降低了其生物毒性[70]。

  2.2.3 群落组成

  暴露于 NPs 的多物种群落可能会经历微生物群落结构 的显著变化。例如,NPs 的存在改变了生物膜中的优势菌 种,暴露于 CuO NPs 导致微生物群落中丛毛单胞菌属( Comamonas) 的丰度显著增加,而黄杆菌属( Flavobacterium) 的丰 度明显减少[71],Ag NPs 的掺入降低了海洋生物膜中黄杆菌 科( Flavobacteriaceae) 的相对丰度,增加了弧菌科( Vibrionaceae) 的相对丰度[72]。这些微生物群落结构的变化主要归因于 NPs 的抗菌作用和不同微生物种类的耐受性差异[73-74],并通 常具有剂量依赖性。在先前的研究中,革兰氏阳性细菌( 如 金黄色葡萄球菌) 比革兰氏阴性细菌( 如大肠杆菌和铜绿假 单胞菌) 更容易受到 ZnO NPs 毒性的影响[75],ZnO NPs 对革 兰氏阴性菌大肠杆菌和革兰氏阳性菌萎缩芽孢杆菌均有抑 菌活性,但对萎缩芽孢杆菌的抑菌效果更明显[76]。另外,微 生物群落的稳定性与多样性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77],NPs 的 引入可能会导致相关生物膜群落承受扰动能力降低和维持 生态功能的能力降低[78]。事实上,关于 NPs 对微生物群落 结构的影响一直存在争议,例如,有研究提出 Ag NPs 的生态 毒性可以通过在复杂环境条件下的转化和微生物群落的自 适应而减弱,从而减小对群落结构的影响[79]。这些复杂的环 境因素( 包括 pH 值、有机物、氧化还原状态和硫化物等) 可 通过促进表面络合来改变 NPs 的毒性[80-81]。了解 NPs 在复 杂环境中的毒性变化将会有利于做出更加客观的环境风险 评估,未来值得进一步的探究。

  2.2.4 基因表达

  基因表达是指微生物体内基因信息转录和翻译为蛋白 质的过程,当微生物感知到环境变化时,会通过一系列的信 号传导通路来影响转录因子的活性和基因表达[82]。例如, 暴露于 Ag NPs 使铜绿假单胞菌生物膜的胞外多糖合成基 因( pslA、pslI、ppyR、algD、algC) 、外排转运蛋白基因( mexA、 mexB、pcoA) 、外膜脂蛋白基因( omlA) 和 DNA 复制基因( polA) 均发生了下调[83]。值得注意的是,胞外多糖合成基因编 码的蛋白质在生物膜中合成胞外多糖,用于维持生物膜的 结构和稳定性,外排转运蛋白基因的编码的蛋白质参与了 生物膜对外部物质的排出,这两种基因的下调表明 NPs 的 处理使生物膜的形成和稳定性受到了影响。对于硝化细菌 等功能性微生物,NPs 通过降低其编码氨氧化酶、羟化氨氧 化酶和硝酸还原酶等参与硝化过程的关键酶基因( amoA、 hao 和 nirK) 的 转 录 水 平 来 抑 制 其 硝 化 能 力[84]。Zakaria 等[85]研究发现 Ag NPs 处理使微生物电解池( MEC) 的体积 电流密度从( 29±2.0) A·m-3 降至( 20±2.2) A·m-3 ,并下调 了阳极生物膜的细胞外电子转移相关基因 ( omcB、omcC、 omcE、mcZ、omcS 和 pilA) 的表达。由上可知,NPs 可以通过多 种机制影响微生物的基因表达,进而影响生物膜的形成和 功能。

  3 生物膜的形成对纳米颗粒理化性质的影响

  生物膜比游离态微生物更容易吸附和聚集 NPs,这会对 NPs 的表面性质和迁移行为产生影响。如图 5a 所示,生物膜 中的特殊环境会促使 NPs 发生溶解腐蚀和表面钝化,生物膜 基质中存在许多生物分子会附着在颗粒表面形成有机纳米 涂层,将 NPs 与周围溶液隔离,从而稳定和团聚 NPs,对其迁 移行为产生影响。

NPs 在生物膜中转化和聚合的流程示例

  3.1 溶解腐蚀

  由于微生物的细胞壁和细胞膜以及分泌的 EPS 中含有 丰富的官能团,生物膜中拥有高密度的活性配体,这可能会 导致 NPs 溶解[86]。在利用 NZVI-微生物去除地下水中的 NO3- -N 的实验中,李宁等[87]发现 NZVI 通过腐蚀产氢为微生 物的反硝化活动提供电子并大幅提高了硝酸盐的还原率,然 而在 pH 值高于 9 的条件下铁水析氢腐蚀几乎难以进行,提 出 NZVI 的腐蚀是颗粒表面形成生物膜所致。另外,EPS 本身对 NPs 的溶解影响不大,而是通过与 NPs 释放的离子形成 络合物来加快颗粒的溶解速率[88]。例如,枯草芽孢杆菌 ( Bacillus subtilis) 和恶臭假单胞菌分泌 EPS 可以显著增强其 吸附 Cu( Ⅱ) 的能力,并通过 FTIR 光谱证明羧基和磷酸基是 Cu( Ⅱ) 在天然细胞上吸附的主要原因[89]。此外,生物膜中 的许多微生物都表现出较强的氧化还原活性,能够分泌多种 与 EPS 相关的氧化还原活性分子,这对生物膜中氧化还原敏 感的 NPs 的溶解起着重要作用。例如,Au NPs 被认为在非 生物条件下保持惰性,然而,Avellan 等[90] 发现 Au NPs 可以 通过涉及氰化物释放的氧化过程与淡水大型植物生物膜接 触而溶解,且生物膜之间的生物量差异会影响 Au NPs 的生 物溶出量( 见图 5b、c) ,并通过监测样品中的氰化物离子 ( CN- ) 的浓度进一步发现氰化物浓度与 Au NPs 生物溶出率 之间存在显著的 Pearson 相关性( P 值小于 0.002) ( 见图 5d、e) , 生物量高的生物膜中氰化物离子( CN- ) 浓度高,Au NPs 的生 物溶出量也高。

  3.2 表面钝化

  当 NPs 与微生物接触时,可以通过将颗粒表面转化为热 力学上更稳定的相来降低其反应性和溶解度[91]。例如,Ag2 S 和 AgCl 是极低溶解度的银盐,在 Ag NPs 表面形成这种钝化 层可以降低它们自身的溶解度[91]。Alizadeh 等[92]在水资源 回收设施的生物膜中观察到硫化作用导致 Ag NPs 表面生成 了 Ag2 S 钝化层,这一过程显著降低了 Ag NPs 的溶解度,并 减少了 NPs 对微生物的毒性。值得注意的是,环境条件会对 NPs 的表面钝化过程产生影响。例如,在硫酸盐还原菌 ( SRB) 存在的环境中 Ag NPs 会发生钝化现象,因为 SRB 的代 谢活动增加了局部的硫化氢( HS- ) 浓度,这有助于在 Ag NPs 的 表面发生硫化反应( 见图 5a) 。Kaegi 等[93]将 Ag NPs 加入污 水处理厂的未曝气池中,发现 Ag NPs 在不到 2 h 内就发生了 向 Ag2 S 的转化,而混合液中硫化物含量高是导致Ag NPs有 效转化为 Ag2 S 的主要原因。此外,有学者对不同 NaCl 浓度 的生物介质中银离子分配进行了热力学计算,发现银离子浓 度随着氯离子浓度的增加而迅速下降[94]。在另一项研究中, 在相对湿度大于 50%的环境条件下( 没有 Cl - ,S2- 和其他离 子的来源) 观察含金属银的 NPs,没有发现 Ag2 S 或 AgCl 转化 形成的证据[95]。综合以上可知,生物膜环境中的某些介质离 子能够介导或促进 NPs 的相转化,从而减少自身的溶解。

  3.3 稳定与聚集

  在生物膜基质中存在许多生物分子,如蛋白质、多糖、核 酸、脂质和代谢物等,这些分子可以吸附包裹在 NPs 表面形 成有机纳米涂层[96]。与原始 NPs 相比,形成有机纳米涂层 可以使 NPs 在环境中保持较长时间的稳定( 大小和形态基本 不变) ,是限制 NPs 溶解的另一种方式[97]。这种涂层类似于 哺乳动物系统中的蛋白质冠,可以改变 NPs 的大小和界面组 成,阻断 NPs 表面的活性位点,将 NPs 与周围溶液隔离,从而 限制溶解过程来稳定 NPs。另外,有机纳米涂层的形成可以 通过多种机制介导 NPs 聚集,包括粒子间桥接、二价阳离子 桥接和局域电荷[98]。Zhang 等[99]利用动态光散射( DLS) 测 定 NPs 的水动力直径,发现从大肠杆菌中提取的 EPS 促进 了 TiO2 NPs( TNPs) 和 CeO2 NPs( CNPs) 的团聚,并通过透射 电子显微镜表征了 NPs 与 EPS 反应前后的 TEM 图像,如 图 6所示,EPS 吸附在 NPs 表面并介导其发生团聚。值得 注意的是,颗粒团聚可能会影响 NPs 的迁移行为。例如,具 有纳米尺寸的 Fe2O3( 40 nm) 、TiO2( 216 nm) 和 Ag( 60 nm) 颗粒在释放到不同的环境水域后聚集成微米大小的团聚 体,降低了它们在环境中的流动性[100]。与初始颗粒相比, 团聚颗粒总体上具有较小的表面积、体积比和活性位点,可 以降低其生物利用率。然而,Fabrega 等[101] 提出有机纳米 涂层的形成可以减少 Ag NPs 对生物膜的影响,却增加了生 物膜对 Ag NPs 的吸收和生物积累。因而,有机纳米涂层的 形成虽然降低了 NPs 的生物利用率,但其长期毒性影响仍 需进一步的研究。

NPs 和 NPs-EPS 的水动力直径

  4 结语与展望

  NPs 进入环境后能通过吸附和内化等方式与微生物相 互作用,NPs 的性质、微生物的种类和环境条件都是影响相 互作用的关键因素。值得注意的是,NPs 与微生物的相互作 用会决定生物膜的形成( 生长水平、代谢活性、群落组成和基 因表达) 以及 NPs 的表面性质( 溶解腐蚀和表面钝化) 和迁 移行为( 稳定与团聚) 。尽管目前相关的研究已取得了重要进展,但多物种生物膜与 NPs 的相互作用机制、环境中 NPs 的长期毒性研究以及生物膜对 NPs 迁移行为的改变等方面 缺乏深入讨论。鉴于微生物和 NPs 在环境中的广泛性以及 在环境中不可避免的相互作用,这些问题显得尤为重要。

  ( 1) 多物种生物膜与 NPs 的相互作用机制。虽然已有大 量研究报道了 NPs 与生物膜的相互作用,但大多数研究仅关 注于单物种生物膜与 NPs 的相互作用,鲜有研究关注多物种 生物膜与 NPs 的相互作用。鉴于实际环境中微生物种类的 多样性,仅考虑单物种生物膜与 NPs 的相互作用并不能代表 真实环境过程中的过程与机制。因此,有必要进一步探究多 物种生物膜与 NPs 的相互作用过程及机制。

  ( 2) 环境中 NPs 的长期毒性研究。根据目前大量的研 究,NPs 对微生物群落及其生物膜的毒性效应是显而易见 的。然而,由于实验限制,大多数研究仅着眼于短期毒性。 当前存在争议的问题是,NPs 的毒性是否在复杂环境条件 下逐渐减弱,并且一旦释放到环境中,NPs 的百分之百去除 极具挑战性。因此,进一步研究 NPs 的长期毒性变化至关 重要。

  ( 3) 生物膜对 NPs 迁移行为的改变。生物膜与 NPs 相互 作用过程会吸附和积累 NPs。当生物膜短时间暴露于高浓 度 NPs 环境中时,可能会在相对较高的程度上积聚这些颗 粒,然后在低浓度 NPs 的环境中释放 NPs 或 NPs 的产物。因 此,生物膜可能会成为 NPs 的潜在来源。这个过程在考虑 NPs 在环境中长期传播时具有重要意义,特别是涉及到它们 的流动性以及对生态系统毒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