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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数智赋能老年主动健康的多维困境与破解策略
作者：韩娟娟,张新安,孟 欣
作者单位：沈阳体育学院
关键词：数智赋能;数智技术;主动健康管理;老年主动健康;数据驱动
摘 要：人口老龄化与数字技术革命交汇背景下，数智赋能为老年主动健康管理提供了新的技术支撑与方 法创新，然而我国数智化老年主动健康管理仍处于探索发展阶段，其理论内涵和实践路径仍在不断发展完 善中。本研究运用文献资料法、逻辑分析法等研究方法，系统梳理数智赋能老年主动健康的基本内涵，在 传统 TOE 理论框架基础上引入人群（Human）因素，形成 TOE-H 组合框架，突出老年群体的主体性和异质 性特征，基于技术、组织、环境、人群四维层面系统剖析数智赋能下老年主动健康管理实践面临的现实困 境与解决路径。研究认为，当前数智技术应用存在适老性不足、养老服务体系数字化转型滞后、数字普惠 健康服务市场供给失衡、老年群体数字鸿沟突出等现实困境。基于此，建议纵深促进数智服务及应用适老 化改造，推动老年健康服务体系数字化转型，完善政策保障与市场生态，强化社会支持与认知引导等，以 期为构建中国特色数智化老年主动健康管理体系提供理论参考与实践指导。
当前我国正处于人口结构深度转型与数字技术革 命的历史性交汇期。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分析，中国 60 岁及以上老年人口的比重将在未来 25 年内增加一 倍以上，预计到 2040 年将达到总人口的 28%，这一 增长趋势显著高于其他中低收入和高收入国家［1］。国 家统计局数据显示，截止 2023 年末，我国 60 岁及以 上人口已达 29，697 万，约占总人口的 21.1%，其中 65 岁及以上的老年人口数量为 21，676 万，占总人口 的 15.40%，我国正式迈入中度老龄化阶段，这一结构 性变化正在重塑我国经济社会发展格局，对社会保障 体系、医疗卫生服务提出了新的挑战和要求 ［2］。与此 同时，人工智能、大数据分析等数智技术飞速发展， 我国智能产业规模已突破万亿，这种历史性的时空交 汇催生了“银发经济”与“数字中国”的战略叠加效 应［3-4］。各种数智健康相关应用及服务不断涌现，如 智能检测预警系统、人工智能健康管理平台、远程医 疗服务体系等，促使我国养老模式发生深刻性变革， 推动科技赋能、预防为主的新型养老生态体系形成。 数智技术的应用正在推动老年健康管理从“以治病为 中心”向“以健康为中心”转变，为老年主动健康管 理提供了技术支撑和方法创新［5-6］。数智赋能老年主 动健康是一个新兴的研究领域，其理论内涵和实践路 径仍在不断发展完善中。“数智赋能”概念融合了数 字化与智能化的双重特征，既包括对健康数据的深度挖掘和分析，又强调通过算法模型实现个性化的健康 干预。数智赋能老年主动健康体现了技术赋能与健康 管理的有机结合，形成了以数据驱动决策、智能优化 服务为特征的新型老年健康管理模式，为科技应对人 口老龄化提供了创新思路。
党中央高度重视数智技术在老年主动健康领域的 应用。《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养老服务改革发 展的意见》明确提出要加快养老科技和信息化发展应 用［7］，《“十四五”国家老龄事业发展和养老服务体系 规划》强调要通过技术创新提升老年健康服务的可及 性和质量，将智慧养老作为“构建居家社区机构相协 调、医养康养相结合的养老服务体系”的关键支撑， 这些政策导向为数智赋能老年主动健康提供了制度保 障和发展空间［8］。然而，数智技术在老年主动健康领 域的应用仍面临诸多挑战，养老服务体系数字化转型 滞后，数字普惠健康服务市场供给失衡，老年人数字 鸿沟问题突出，智能健康服务及应用适老性不足等， 这些因素共同形成了阻碍数智化老年主动健康发展的 多重壁垒。综上，本研究系统解析数智赋能老年主动 健康的基本内涵，基于技术、组织、环境、人群四维 层面，深度剖析数智赋能下老年主动健康面临的困境， 并提出相应的解决路径，为推动老年主动健康管理的 创新转型提供理论支撑和实践指导。
1 数智赋能下老年主动健康的基本内涵解析
1.1 数智赋能
近年来，随着大数据分析、第五代 / 第六代移动 通信技术、区块链技术的快速演进，以及人工智能领 域机器学习与深度学习算法的重大突破，人类社会正 经历着从信息化向智能化的范式转变，这一进程标志 着数智时代的来临。这一转型的核心特征在于数据要 素与数智技术的深度融合，使得数据驱动的决策模式 和智能化的社会运行机制逐渐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新 常态，代表着认知方式和生产关系的根本性变革［9］。 数智技术也逐渐应用于金融、教育、医疗等各个领域， 形成了前所未有的新质生产力，随着数智技术与各行 业的深度融合，其赋能作用也进一步增强，“数智赋 能”成为数字化与智能化深度融合背景下衍生的新兴 学术概念，其理论内涵尚处于发展完善阶段［5］。学界 目前尚未就该术语达成标准化定义，呈现出明显的概 念多元化特征。“数智”一般认为是数据智能的简称， 源自于人工智能 2.0 时代，即数据驱动的人工智能（简 称数据智能），普遍认为数据是数智的内涵，随着数 据智能的不断发展，数据具有了智能的形式和效用， 成为有实际价值的数据智能，即数智［10］。“赋能”是 近年来在管理学、社会学、心理学等领域广泛使用的 概念，其本质是通过资源与权力的再分配提升主体能 动性，普遍概括为通过特定干预机制促使行动主体激 活或强化其内在能力与外部资源，从而实现能动性的 结构化提升［11］。综上，数智赋能作为数字化与智能 化技术深度融合的新型赋能范式，既包括对数据的深 度挖掘和分析，又具备智能化的决策和执行能力，其 概念可概括为通过新兴数智技术构建系统性资源整合 与协同机制，激发行动主体的内生动力和潜能，重塑 组织结构、创新治理方式、转变治理流程等以达到治 理目的。
1.2 老年主动健康
随着全球人口老龄化进程加速，老年群体医疗支 出比例持续攀升，已成为影响医疗卫生体系可持续发 展的关键性制约因素。当下，我国人口老龄化进程持 续深化，截止 2023 末年我国 60 岁及以上老年人占总 人数 21.1%，正逐步步入中度老年化，预计 2035 年正 式迈入中度老龄化阶段，我国社会经济发展、医疗卫 生服务体系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2， 12］。2015 年世 界卫生组织发布《老龄化与健康全球战略》，提出了 “健康老龄化”的核心目标，强调老年人应具备维持 健康、参与社会的能力，推动了老年健康管理从被动 治疗向主动预防的关键转变［13］。这一转变标志着全 球老年健康管理理念的重大革新，从传统的疾病治疗 模式转向全生命周期的健康促进模式。此背景下，“老 年主动健康”理念逐渐成为国际社会的共识，其核心 在于通过个体、社区及社会多层面的协同干预，促进 老年群体从被动医疗向主动健康管理的转变，实现生 理、心理和社会功能的整体优化，突出老年人在健康 管理中的主体地位，可概括为三个关键维度：（1）预 防性干预：通过定期健康筛查、生活方式指导和早期 风险干预，降低慢性病发生率；（2）自我管理能力培 养：提升老年人健康素养，增强其使用健康技术和管 理自身健康的能力；（3）社会支持网络构建：整合家 庭、社区和专业机构的资源，形成多层次健康支持体 系。主动健康管理可显著降低老年人医疗支出，改善 生活质量，老年主动健康管理不仅是我国应对人口老 龄化的科学方案，更是实现健康中国战略的关键路径。 这一理念的实践将推动我国老龄事业高质量发展，通 过科技创新、政策优化和服务体系重构，走出一条兼 顾效率与公平、技术赋能与人文关怀并重的中国特色 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道路。
1.3 数智赋能推动老年主动健康管理革新
面对日益严峻的老龄化现状，近年来围绕“老年 主动健康”理念，国家出台了一系列重要政策。《“健 康中国 2030”规划纲要》中明确提出要促进健康老 龄化，将老年主动健康作为应对人口老龄化的战略性 举措［14］；2024 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养老 服务改革发展的意见》提出加快养老科技和信息化发 展应用，《促进数字技术适老化高质量发展工作方案》 强调了数字技术在老龄化科技应对中的关键作用［7， 15］。世界卫生组织《数字健康全球战略（2020-2025）》 中特别强调，数智技术正在推动全球健康管理向健康 促进范式转移。通过数智技术推动老年主动健康管理， 顺应数智时代赋予的新质生产力，加快适老化智能技 术应用，推动技术适配性与价值可及性的统一，增强 老年人健康自主权，是实现我国健康老龄化的关键 路径。
快速发展的数智技术与主动健康深度融合，为老 年主动健康管理带来了革命性转变，可概括为三个层 面：（1）健康监测方式的智能化转型：数智技术正在 重构健康监测的范式与维度。如柔性可穿戴技术突破 传统监测局限，实现从间歇性检测到 24 小时连续动 态监测的转变；监测维度也从单一生理指标扩展到包含生理参数、行为数据、环境因素的多源信息融合； 基于物联网的智能感知网络推动监测模式从被动报告 到主动预警的转变［16］。（2） 健康干预方案的精准化 演进：大数据分析与人工智能正推动健康干预精准化 发展。基于多模态数据融合的智能决策系统实现多源 异构数据整合，通过对老年人多维数据整合分析生成 个性化健康风险评估及干预策略，这种数据驱动 - 智 能决策 - 动态优化的干预模式，使老年健康管理从经 验医学向精准医学转变［17］。（3） 健康服务的数字化 转型：5G 通信和边缘计算技术推动健康服务体系向数 字化、智能化方向转型。基于移动边缘计算的远程会 诊响应时间缩短至分钟级；智能物联网终端形成分布 式健康监测网络，实现全域健康数据采集与分析；服 务流程的区块链重构实现了医疗数据的跨机构安全共 享［18］。通过数智技术的多维度应用，充分发挥环境 感知、主动学习、预测分析等优势，实现老年人被动 医疗向主动健康的根本性转变，有助于为全球老龄化 治理提供中国方案。
2 数智赋能老年主动健康的现实困境分析
TOE 框 架 是 1990 年 提 出 的 技 术 创 新 采 纳 理 论 模 型， 包 含 技 术 维 度（Technology）、 组 织 维 度 （Organization）、环境维度（Environment），TOE 框架 建立三维交互分析体系，突破单纯技术决定论，广泛 应用于技术创新研究领域［19］。但传统 TOE 框架分析 数智赋能老年群体主动健康存在一定局限，其技术、 组织、环境三维度未能充分纳入老年群体的异质性（如 生理认知和社会文化特性），以及主动健康中人的核 心地位，可能导致现实困境分析解释力不足。国内学 者针对传统 TOE 框架的局限性，引入人员（Human） 因素形成 TOE-H 组合模型，展现出更强的分析效能 与适配性［20］。基于此，本研究使用 TOE-H 组合框架， 从技术本位转向人文本位，基于技术、组织、环境、 人群四维层面深度剖析数智赋能下老年主动健康管理 面临的现实困境以及解决路径（图 1）。
2.1 技术维度：数智技术适老性不足困境
当前数智技术在老年主动健康领域存在显著适老 性不足，主要体现在设备设施、算法模型和系统交互 三个方面，严重制约了技术效能发挥。（1）设备设施 层面：现有主动健康相关智能服务及应用大多针对年 轻群体，多数产品缺乏国际适老认证，老年人群适配 性低［21］。如老年人存在血管硬化，皮肤薄等生理特征， 常规光学传感器可穿戴健康检测设备老年群体检测误 差明显增大［22］；健康相关互联网应用适老性改造进度缓慢，只有阜外医院、徽医等互联网医院完成互联 网应用的无障碍改造。（2）算法模型层面：存在数据 代表性的结构性失衡，老年健康数据资源的系统性缺 失，多病共存场景的算法适应性不足。现有健康大数 据平台普遍缺乏针对老年人群的专项数据库建设，这 种数据缺陷显著影响基于算法模型健康决策的准确性 和有效性［23］。如现有老年人群体质健康数据库不足， 缺乏适老性体质健康评估体系，严重降低运动健康风 险评估的准确性和运动干预方案的安全性。（3）系统 交互层面：现有健康信息互操作性差，呈现数据孤岛 效应，缺乏统一数据标准与协议，严重制约多源数据 的集成与共享，使得老年健康画像完整度下降，疾病 管理效率降低，算法决策准确性下降，尤其影响多病 共存老年人个性化健康方案生成［24］。
2.2 组织维度：服务体系数字化转型滞后困境
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老年健康服务体系数字化 转型仍然滞后，养老机构数字化改造率不高，城镇区 域发展不均衡，乡村地区数字技术应用（如互联网医 疗、智慧养老等）普及显著低于城镇地区，面临诸多 困境［25］。其原因涉及多个方面：（1） 数字人才及资 金供给不足。养老服务体系面临严峻的人才瓶颈，当 前我国教育体系对养老机构复合型数字人才的培养不 足；老年健康服务体系市场开发不足，相关融资渠 道有限，限制了老年数字化服务系统的发展［26］。（2） 数据治理体系不健全。老年服务体系数字化具有多行 业、多领域、多专业、多应用场景的特点，相关行业 标准碎片化，缺乏普适性标准，严重制约多系统数据 互通流动，成为阻碍服务体系数字化转型的关键瓶颈。 （3）老年人数字素养落后。我国老年人数字鸿沟问题 突出，对线上医疗等相对复杂的互联网应用存在较大 困难，严重制约老年数字化服务系统的推广［27］。
2.3 环境维度：制度保障与市场生态失配困境
制度保障与市场生态适配性是影响智慧养老行业 发展的重要因素，当下医保报销政策覆盖不足和数字 普惠健康服务市场供给失衡成为阻碍数智赋能老年主 动健康的关键环境因素。（1）医保报销政策对老年数 字医疗覆盖率较低，许多创新技术未被纳入医保支付 范围，导致老年人使用成本高、可及性差，如慢性病 远程检测服务，只有少数试点城市纳入医保，报销比 例也低于发达国家。（2）数字普惠健康服务市场呈现 地域分配不公、市场主体参与不足、老年群体需求不 高的特点，优质数智健康资源覆盖率以及老年群体智 能健康设备拥有率城镇均明显高于乡村，由于我国老 年数字普惠健康服务市场仍处于初步发展阶段，商业 模式缺乏，适老化产品利润率和市场整体投入产出比 较低，市场缺乏持续更新迭代的动力，中低收入老年 群体价格敏感度高且存在明显数字鸿沟，制约该群体 对数智健康相关产品及服务的积极性［15］。
2.4 人群维度：老年群体特殊需求响应失效困境
老年群体的特殊性使得数智技术在老年主动健康 领域的应用面临三重挑战： （1）生理机能限制数智技术使用效能：老年人感 官功能、运动能力衰退引发数智设备交互障碍。研究 表明随着年龄增长，人类感官系统退化，出现生理性 老视、色觉改变、眩光敏感等视觉变化，导致老年人 屏幕阅读困难［28］；老年人慢病共病率高，可能导致 精细动作困难，制约智能健康设备的自主使用。（2） 社会支持网络覆盖不充分影响数智技术普及：社区与 公共服务短板，家庭数字反哺缺位。互联网与数智技 术的快速发展与社会老龄化形成鲜明矛盾，老年群体 数字鸿沟问题日益严峻，社区数字技能帮扶培训缺乏、 子女的代际支持不足等成为阻碍老年群体对数智健康 相关产品使用的重要制约因素［29-30］。（3） 传统文化 观念形成数智技术认知屏障：老年人健康信息获取路 径依赖，存在技术恐惧。我国老年人更多通过人际关 系获取健康信息，并且更加信任传统线下就诊，互联 网医疗参与率低［31］；老年人对新技术的接受度仍然 较低，普遍不信任，存在隐私担忧，不愿主动尝试［32］。
3 数智赋能老年主动健康的解决路径探索
当前，数智赋能老年主动健康存仍面临诸多挑 战，数智技术在老年主动健康管理中的应用遭受多维 困境，如数智产业及服务适老性不足，养老服务体系 数字化转型滞后，老年数字医疗医保政策覆盖不足， 市场供需失衡，老年群体数字鸿沟问题突出等。基于 此，本研究继续基于 TOE-H 混合理论，从技术、组 织、环境、人群四维层面分析思考，探寻可能的解决 路径。我国数智化老年主动健康管理仍处于探索发展 阶段，需要社会各界共同发力，采取更加精准、更加 高效、更加有力的措施，推动数智赋能老年主动健康 管理迈向更高质量、更广范围、更深层次发展道路。
3.1 技术维度：促进适老性数智技术研发与应用
立足老年人实际需求，纵深推动主动健康相关数 智服务及应用适老化改造。（1） 优化设备设施适老 性设计：以老年人需求为导向，加速适老化进程，鼓励数智技术创新，助力智能服务及应用迭代升级，开 发符合国际适老认证标准的适老化智能健康设备及应 用。如针对老年群体可穿戴健康监测设备误差大的问 题，可采用多模态生物传感技术提升健康监测的准确 性［33］；鼓励医疗机构加快互联网应用无障碍改造， 如通过增大字体、方言语音交互功能等适老化改造优 化界面设计，简化操作流程［34］。（2） 构建适老性算 法模型与数据库：国家主导建立老年人群健康大数据 平台，整合多源数据（如电子健康档案、可穿戴设备 数据、社区健康监测数据），完善我国老年人健康评 估体系。如开发基于机器学习的老年慢性病风险预测 模型，结合老年人共病特征优化算法，提高运动干预 方案的安全性［35］。研发面向多病共存的智能决策支 持系统，实现多中心老年健康数据协同建模，提升算 法在复杂慢性病管理中的准确性，构建个性化健康方 案生成引擎，整合用药记录、生理参数、生活方式等 多元数据，通过知识图谱技术识别药物相互作用风险， 为共病老年人提供最优干预建议。（3）强化系统交互 的适老性：根据我国老年健康管理特点，建立健康数 据交互规范，推动出台老年人健康信息互联互通标准， 实现医疗机构、养老机构、家庭健康设备间的无缝对 接。建设区域级老年健康数据共享平台，基于区块链 技术构建去中心化健康数据交换网络，在保障数据主 权的前提下实现跨机构安全共享，开发智能数据中间 件，支持异构系统（如医院信息系统、可穿戴设备云 平台）的自动数据转换与标准化处理，降低接入门槛。 强化数据安全与隐私保护机制，实施健康数据分级授 权制度，采用差分隐私、同态加密等技术防止敏感信 息泄露［36］。
3.2 组织维度：推动老年健康服务体系数字化转型
传统养老服务模式已经难以满足老年人日益增长 的健康需求，数字化转型为破解养老服务供需矛盾提 供了新路径，构建智慧化老年健康服务体系，推动服 务体系数字化转型，有助于为老年人提供更精准、便 捷、普惠的健康服务。（1）创新数字人才培养与资金 保障机制：建立政 - 校 - 企协同育人体系，鼓励高校 增设智能康养相关专业，加大复合型数字人才培养力 度，积极开展数字技术理论研究和实践活动，提高人 才数量和质量。完善多元化资金支持网络，加大政策 支持力度，设立国家级智慧养老创新基金，充分发挥 财政资金、专项资金的扶持作用，引导更多社会资本 积极参与智慧化老年健康服务市场，共同打造智慧化 老年健康服务产业发展生态圈、共同体。（2）构建全 域联动的数据治理体系：加快建立老年健康数据标准 架构，完善跨机构健康数据接口以及智慧养老场景数 据使用规范，明确数据格式、接口协议、隐私保护等 要求。（3）实施精准化数字素养提升计划：增加老年 人数字素养渠道，如设置社区银龄数字学堂，老年大 学开设智能健康管理相关课程等。
3.3 环境维度：完善政策保障与市场生态
推动制度创新和市场机制优化，构建政府引导、 市场主导、社会参与的可持续发展生态，为老年人提 供可获得、可负担、可持续的智慧健康养老服务。（1） 创新医保支付与政策保障机制：建立动态医保政策调 整机制，增加互联网诊疗病种覆盖。建立多元化支付 体系，开发智慧养老健康相关商业健康保险，允许医 保个人账户余额购买适老智能健康设备等。（2）培育 多层次普惠服务市场：政府主导建设社区基层智慧健 康站，鼓励企业商业模式创新，创新市场激活机制， 设立适老产品政府优先采购目录，减免乡村地区设备 购置税等。成立国家级智慧养老创新中心，设立科技 成果转化绿色通道，推动适老化数智技术共享，降低 企业参与门槛。
3.4 人群维度：强化老年群体社会支持与认知引导
数智时代数字化转型浪潮下，老年群体正面临前 所未有的科技融入挑战，助力老年人突破技术壁垒， 拥抱智慧生活，让数智创新成果真正惠及银发群体， 实现科技发展与老龄社会和谐共进，是数智赋能老年 主动健康的重要议题。（1） 打造立体化社会支持网 络：建立数字助老机制，社区配备持证数字养老辅导 员，提供辅导服务，开发代际学习软件，简化远程屏 幕共享指导。（2）实施认知重塑专项行动：加大智慧 养老科普，老年大学开设数字课程，黄金时段播放智 慧生活电视专栏，组建银发数字宣传队开展社区巡讲 等。（3）精准服务特殊老年群体：针对不同需求，强 化智能健康设备功能，如独居老人配备智能手环（强 调跌倒检测、SOS 呼叫），失能老人安装智能床垫监测 系统等。通过社会支持、认知引导、精准服务三维度 协同发力，解决“不会用”的能力问题，改善“不愿用” 的观念问题，保障“不好用”的特殊群体需求，系统 提升老年人数字获得感，实现数智技术与老年主动健 康的深度融合，助力健康老龄化目标的实现。
4 结语
数智技术与老年主动健康的深度融合促进了健康 管理模式的深刻变革，数据驱动的智能决策和个性化的健康干预，正在重塑老年健康管理范式，大数据分 析、人工智能等数智技术的综合应用，拓展了健康监 测的维度和精度，有力推动被动治疗向主动预防的根 本性转变。数智赋能老年主动健康契合健康中国战略 的内在要求，是实现老龄化科技应对的重要突破口和 创新路径。当下我国数智化老年主动健康管理仍处 于探索发展阶段，面临诸多困境，数智技术适老性不 足，养老服务体系数字化转型滞后，制度保障与市场 生态失配，老年群体数字鸿沟问题突出等，严重制约 数智化老年主动健康的发展。未来，随着适老化数智 技术的持续创新，政府主导、市场运作、社会参与的 多方联动机制逐渐完善，数据要素的价值将得到充分 释放，数智技术必将成为实现健康老龄化的重要引擎， 数智赋能老年主动健康管理将迎来更加广阔的发展前 景，让每一位老年人均能享受到科技发展带来的健康 红利，实现老有颐养的美好愿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