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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对中国画若干问题的研究与思考

发布时间:2011-02-26 10:53:32更新时间:2021-03-20 16:18:51 1

  摘要:中国画艺术是一门学问,是集哲学、美学、历史、文学以及诗、书、篆刻等各方面知识于一体的一门艺术形式,这其中所包含的不仅仅是表现技法问题,更重要的是与其相关的各种知识与修养。因此,中国画当前面临低谷的问题,不能仅仅凭借机械的绘画技能,或单纯讲究传统笔墨、勾、皴、点、染功夫就能改变的问题,因为文化背景与社会背景乃至人们观念的变化都影响着国画的改变,只有正确认识这些改变,才能引领中国画走向繁荣和发展的时代。

  关键词:中国画;若干问题;研究与思考

  议论中国画,这是一个无论在过去还是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都比较敏感的话题,一些人避而不谈,实在要说的话,就会搬出中国几千年的文明和中国画千余载的生命历程,其有目共睹的辉煌,洋洋洒洒、滔滔不绝。而对现实,为什么没有大师级的人物出现?为什么没有重量级的作品诞生?为什么没有历史性的突破?令人深思。

  从种种异样的声音中,我们听到同样一种焦虑,一种无奈:今天的画家们面对中国画的现状一筹莫展。而我们正处于改革的时代,纷杂的社会现象、价值体系和人生信仰。面对这样的时代我们难免迷茫、彷徨、焦虑,总会需要一批斗士,抨击或被抨击、批判或被批判,艺术需要争论,有争论才有突破,有突破才有发展,这正是时代所赋予它的使命。

  山重水覆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种“一村”之前低靡状态的出现不是某个人、某个时代的错,它是顺应历史潮流应运而生的。站在历史的潮头纵观,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有一个曲线的过程,潮起潮落,妄想一直保持在浪头上而不会随波逐流的事物必然会被历史所淘汰。这些新的声音呼唤着人们的觉醒。细细品味“穷途末路”,有责任的艺术家乃至任何一个国人都应该思索中国画发展的弊端,这不仅仅是艺术现象,导致这一现象的则是诸多社会问题。

  首先是考试制度。自恢复高考以来,美术高考的衡量标准基本没变,素描和色彩仍是考试的关键标尺,考核的内容无非是静物、石膏等,考生与教师脑海里充斥着“三庭五眼”与“空间”、“明暗”。如此这般培养出的绝大部分考生炼就了一身过硬的西洋功夫,而对中国画的传统精髓却一知半解。首先对国画创作而言,素描色彩虽有一定的积极的意义,但仅以此来衡量考生的能力未免有些不合情理。

  林逸鹏先生指出这种考试内容“愚蠢落后、机械俗套,压根测不出考生的创造力”。在眼前的时代,高科技飞速发展,人类的各种文明都发生了本质性的迈进与变革。艺术这一领域最需要想像力和创造力,再也不能满足于对物体摹绘的层面上。更何况,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训练出很强的模仿能力,而这种能力在很多情况下是可以轻而易举被高科技手段所取代的,所以我们现在选择艺术人才的首要考核标准应是他们的原创性。可是,我们现在的美术高考却更像街头画像店的小工。这种一成不变的考核内容,必须建立新的衡量标准,这才是改革的核心,否则,各个院校独立招生也就毫无意义。当前的考试内容实质上是对西方传统美术技能的考核,强调的是理性与严谨,而中国传统绘画无论是理念亦或技法在考核中没有丝毫体现,东方人特有的思维方式在悄然走失,这样培养的国画学生没有好的根基,怎能企望他们发展创新更谈何将国画发扬光大?

  中国人骨子里喜欢中医,认为绝无副作用,孰不知中医不过是不会罗列出若干副作用于一个个小黄纸包上,我们心安理得的掩耳盗铃,而神医扁鹊的神方是否能解救我们?几千年前的树根对我们来说可能只是树根而已,恐怕当年一剂神帖还不如一片阿斯匹林来的有效。所以从科学来讲中西医结合会更让人信服一些。当今美术教育以西方美术教育为主,而西画与我们所受的传统教育难免会有些断层,想必没有一个画家会支起画架拍出“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独有的意境、也只有国画才能淋漓尽致的挥洒出来,而西方的绘画理论为国画注入新鲜血液,也是我们期盼的,为我们国人所自豪的敦煌壁画来源于印度佛教,西方宗教传入,传统与西洋的结合,创造了墨染和凸凹画法,使传统的中国肖像画开辟了新的领域。日本浮世绘、韩国国旗的阴阳鱼,乃至西方交响乐团的中国大锣,我们应该看到,艺术不是属于哪个民族、哪个国家的,有了中西融合,我们的传统中国画才会更加丰富多彩。

  另外在这种考试制度下选拔的人才,一部分人因为文化课成绩不理想,半路出家改学画画,顺利通过了高考,是他爱好美术吗?专业很强吗?都不是,只是为了能考上大学而已。还有一部分人因专心画画而荒废了学习,“八年抗战”最终如愿的有之,被迫放弃的有之,沦为街头艺人的有之……

  2005年3月画家陈丹青向他的东家清华大学提交了辞呈,一时舆论哗然。说起他辞职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研究生入学要考核政治与外语,而莘莘学子往往这样的“文化课”并不高明,所以一直招不到学生。陈丹青说:“我深知,这一决定出于对体制的不适应及不愿适应。”他警告说,人文艺术教育表面繁荣——扩招、创收、增加学科、重视论文等等——实则退步,学生“有知识没文化”、“有技能没常识”、“有专业没思想”。他认为“在人文艺术学科,没有人能够夸耀并保证在学院中培养出真正的艺术家,但学院教育应该、也能够达到这样一种起码的要求,即确立一位艺术学生葆蓄终生的品格,这品格,就是清华大学前国学研究院大师陈寅恪写在70年前的名句:独立之人格,自由之思想。

  5年来,陈丹青始终不能容忍考试表格中的分数顺序:政治,外语,然后才是专业。他直指这种顺序是“荒谬”的。但这“荒谬”很快显示了其威力——2000年,他首次领教了中国式的考试:24名考生中,5名入围,外语全部不过关;考虑到这是陈丹青首次招生,校方同意将5名落榜考生转为“博士课程访问学者”。次年,5位访问学者完成论文选题,为转成正式博土,再考外语,再度失利:第一炉“博士生”教学就这样“作废”了。硕士生报考也是同样的规定。有位投考陈丹青研究室的女考生,绘画成绩位居第一,但因外语、政治各差一分,落榜了。与千万艺术考生一样,她在京租房,啃外语、攻政治,翌年再次赴考,政治过关了,外语依然不及格——由于政治、外语关卡,陈丹青长达4年招不进一名硕士生。而且他很快明白,这种“汰优制度”,20多年来全国艺术院校千万名老师早已司空见惯了。他愤然宣称:“对任何一位想当艺术家的青年,今日的考试制度是不折不扣的荒谬与侮辱。

  其次是“传统”。所谓传统,即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不能只会整天抱着四大发明歌颂,也不能牛鬼蛇神一棒子打死,而这两种极端却存在着。

  以老北京街道店铺的招幌为例,一直以来,店铺的正面都被各种精雕细刻,被表面貌似华丽和谐的色彩饰物所覆盖着。有着龙头形装饰的铁制腕木,水平地从墙面伸出,这些腕木下都悬挂着色彩醒目、足以唤起人们好奇心的各种招幌。如果说中国城市的生活中至今还存在着奇风异俗,那么这些招幌就是一个例证。每天匆忙行走在招幌下的人们或许无法注意,但在有心人看来,这就是最能使他们感到从未经历过的快乐和在远眺古老黄城的诸般美景中真正美丽的景物。这些具有中国特殊风格的、富于象征性特征的招幌,正在从商业区和所有中国人的街区中迅速消失,被千篇一律的店牌所取代,中国式的街巷之美正在引人注目地消失。或许有人会说,这是由于受西方文化的影响,因而导致对中国传统的装饰美毫无顾忌地抛弃,然而事实或许并非如此。事实上这是因为,革命后的中国自然地持有一种要将专制时代的一切旧俗义无返顾地革除的观念,从而使这些珍物与陋俗一道玉石俱焚。同时,由于新中国的诞生,文盲的减少,文字组成的店牌也自然会成为一种新文化的自豪,因此可以说,终有一日,象征性的商店招幌不仅在商业区,而且在全国范围内都会由于文化的普及而无可避免地面临着消失殆尽的命运。

  至此,是否传统中国画已最终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而该寿终正寝。诚然,传统中国画经过了2000印余年、数千万艺术家的陶铸和砾炼,着实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无论在笔墨功夫、绘画技法上都已臻于完美,若想在这样的基础上超越前人,无疑是难乎其难的。但中国传统绘画历经两千年的积淀,毕竟有它源远流长浓厚的基础,如此的沉淀不会由于时代迅猛的发展而嘎然停止,而随着社会的进步以及世界文化的互相渗透。我们也不得不反思—些突如其来的问题,在此中因循守旧、承前人余唾、专食祖宗残羹剩饭的人难免成为艺术长河的流沙,最终被历史忘记。

  中国人太习惯于在—个划定的框子里去施展拳脚了,—旦失去了常规的参照,对不少中国人来说感到的可能往往并不是自由,而是慌恐和茫然。这样—个精美的框子摆在我们面前,即使千军万马挑灯临习前人经典,也不可能创作出一幅可与前辈比肩的作品。巨大的失落与失败感,使—些画家开始在作品中求生涩、天真、粗拙,意欲通过张扬个性以求生路,形成了画坛—时之风气。

  国画为什么走不出传统的围城?作品与时代是密不可分的,明清传统水墨之所以鼎盛是由于前人积累了大量的经验,无论是从材料、技法、创作题材等方面,而且都是受生活的进代背景所限制的,作品内容趋于田园、宫廷、自然……而现代机械化时代高楼林立、电子信息迅猛发展……科学上经历了—番脱胎换骨后再蹈循古人的花鸟山水,并欲超越可谓闭门造车,我们现在正处于—个承袭历史传统与创造现代文明严重借位的时期,两方面一旦交叉寻找到共同点与融合方法将会有数条无限延长变化的线条。

  最后是市场。整体审美素质,保守观念。一些附庸风雅的新文人画迎合了新社会人们的喜好,是整个社会的文化背景使然。现在的人们在物质上奢侈地享受着现代化的成果,但缓慢的文化转变使人们的情感诉求还滞留在传统心态中。在艺术上则体现为更愿意接纳写实这—模仿自然的传统艺术语言。

  作品过硬和有市场才是硬道理。有市场的作品并不足以证实其优秀,因为市场的主流并不是—些审美及学术颇有见地的群体,而是那些政客、商人。他们鉴赏的标准是“名望”,也就是说只要有名气的人的画作无论是好是坏都无所谓。而此时艺术作品变成了赤裸裸的商品,精致的丝帛裱不住夺画而出的“美景’,人们闭目享受画家神工的同时,画家们也为能够将美带给人们而感到欣慰。

  中国的许多现代画家正在苦苦思索,磨笔霍霍,准备杀出—条血路,同时也要在抑郁和矛盾中面对无数质疑和争论。历史上有无数鲜活的例子将倍受质疑和争论的人物推上了领导潮流的地位,赋予了承前启后的使命。艺术变革都会遵循一个规律,都有—个文化或时代背景,正如由猿向人的转变是由于生存的需要一步—步进化而来,不能凭空跨过任何一个阶段,每个艺术变革必定经历继承、创造、发展几个必然阶段。中国画的辉煌经过了无数人的摸索,而今为大家所迷惘正是由于众多艺术家对于问题有了新的思考,有了萌动创新的欲望。无论是西画中化,亦或国画西化都体现出人们敢于尝试螃蟹的勇气,于是有了来自各方的抨击,中国画被许多人定义为穷途末路、一张废纸,我们应该看到正因为有了这些探索者,才使我们不致于完全绝望,如真的灭绝,国画恐怕在两宋后早已成为文物,永远成为我们瞻仰的古迹了。

  参考文献

  ①梁彩恒:《中国青年报——国内新闻》。

  ②陈丹青:《我不想再玩下去了,这是一种奢侈》2005年。

  ③许平:《造物之门陕西》,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1998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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