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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研究论文瓮安傅氏及其对贵州文化贡献述评

发布时间:2015-09-26 16:05:38更新时间:2015-09-26 16:13:48 1

  瓮安傅氏是贵州傅氏四大家族之一,傅氏祖先为江西人,其迁黔始祖为傅亿。本文是一篇历史研究论文范文,主要论述了瓮安傅氏及其对贵州文化贡献述评,有需要发表论文的作者可以联系本站在线编辑快速投稿。
  摘 要:瓮安傅氏,世系传承,文风八代,尤以傅玉书成就最高,其《桑梓述闻》为贵州第一部个人所撰方志,《鸳鸯镜传奇》为贵州较早戏曲文本,而与其子傅汝怀所编《黔风》三部明清诗集,早于莫友芝、陈田《黔诗纪略》和《黔诗纪略后编》,其功甚伟,但湮没一百余年而未受后世之重视。本文对瓮安傅氏世系略作捋顺,并对傅氏家族在贵州文化发展史上之贡献作一评述,同时介绍《黔风》系列三部诗集。

  关键词:瓮安,傅氏,文风传承,《黔风》系列

  瓮安,古属梁州,周为古且兰地,秦为黔中郡南境,汉属��柯郡,故称千年古邑。明清之际,瓮安文化曾出现一段辉煌时期,特别在贵州古典文学史上可说独占鳌头。而以傅亿、傅龙光、傅玉书为代表的傅氏一族,文风传绪,为彰显瓮安文化乃至贵州文化,作出了特殊的贡献,在贵州文化历史发展过程中占有一定的历史地位。

  由于客观原因,瓮安现存地方历史文献较少,仅有清嘉庆年间傅玉书编《桑梓述闻》和民国年间李退谷、朱勋编《瓮安县志》,再就是傅玉书、傅汝怀父子所编《黔风》系列诗集,散见于省内其他文献资料记载,也不是很多。本人近期又接触一些零星资料,不揣冒昧,特就瓮安傅氏及其对贵州文化的贡献作一初步探讨,抛砖引玉,以便有志者再对之作进一步的研究。

  一、世系初辨

  傅亿,字大安,江西金溪诸人,明末因避祸而迁徙至贵州瓮安,遂居焉,为瓮安傅氏之第一代。傅亿西迁之原因,据文献所载,他“与南昌万�G善,天启间游京师,于阉党多所讥诃。及�G忤��死,遂避祸之黔、楚间,尝居舟中,自号寓舟。已游瓮安,与邑人陈达道、宋时杰交好,遂家焉。”[1]知其乃得祸于明末阉党擅权而徙居瓮安。后世绪传承,傅氏得为瓮安大姓,十余世后遂衰。由于时间荏苒,文献缺乏,其世系较为难续。现根据仅有之文献,对傅氏世系作一简单叙述,并求证方家及傅氏后裔。傅亿长子佑商一系,由必贵传至傅玉书,因其编纂《桑梓述闻》,虽未明确记载其世系传承,但这一支各代人物事迹,记录较详,故得以理顺至第八代傅达源。

  傅亿娶妻谢氏,生有二子,即长子佑商、次子受商,谢氏后于明末避流寇乱,死于黄平潘家寨山中。佑商字祖岩,一字云台,自幼“从父游幕,谙时务”,年长娶宋氏女,无子,遂续娶张氏,生二子,长名必荣,次名必贵;后再娶张氏,生子名必位;潘氏,生子名必大[2]。必贵,字钦�r,生于清顺治二年(1645)正月十三日,“以勤慎恭俭为亲所钟爱”,年仅二十即替父掌管家事,内奉父亲、叔父、嫡母、生母、庶母为孝,外带诸弟受课以教,并督促家务田耕,持家有成。弟必位、必大皆学成而为贡生。必贵娶妻石阡陈氏,生子三,长子如砺,次子如梅,三子如楫;生女二。清康熙三十五年(1699)八月病逝,享年五十二岁[3]。如砺,字石臣,生于康熙十七年(1678)。奉父命出试,补博士弟子员,后拔施秉学,与施秉陈��、黄平陈以缙、本县商基�O友善,并资助这几人上京应试而从不有求于他们。父死后终身奉母至老,而自己已然六十老翁矣。娶妻黄平李氏,生子应麟,早殇。续娶本县黄氏,生子五,长子匡宗,次子远宗,三子林宗,四子龙光,五子瑶光,俱有功名;生女二;孙十三人,孙女五人。乾隆十年(1745)十一月二十八日病逝,享年八十五岁[4]。龙光,字德寿,一字燕侯,号月川。生于康熙五十七年(1718),乾隆中为诸生。“笃行力学,至老不倦”。“七岁不能言,父携之塾中,辄端坐听人诵读。及能言,授以书,如夙记者”,“为文独明书旨,不饰浮辞”,著有《易经浅说》十二卷、《学�a》二卷。娶妻王氏,生子四,长子玉书,次子鉴书,三子素书,四子秘书,皆学儒业。乾隆五十七年(1792)逝世,享年七十四岁,葬黄平潘家寨祖茔[5]。玉书,字素余,号竹庄。生于乾隆十四年(1749),三十年(1765)应乡试中举,官江西安福知县,后罢官回黔,“历主星山、龙渊、舞阳、正习书院,士乐从之游”,“学问深醇,辞章雅洁”,著有《读书拾遗》、《桑梓述闻》等,编辑《黔风旧闻录》系列贵州明清诗集。生子三,长子汝怀,次子汝恂,三子方�摇<吻焓�七年(1812)卒,享年七十三岁[6]。汝怀,字渊伯,一字确园。嘉庆中贡生,“以明经主讲大定万松书院,能世其业”,继父编辑《黔风》系列诗集,著有《确园诗稿》,后毁于兵火。生子一,森荣;孙一,达源[7]。傅氏傅玉书一支,至汝怀后文献资料之缺憾,事迹、传承无从再考。傅佑商其他三子,即是《桑梓述闻》也无太多记载。而傅亿次子受商一系,更因无文献资料,我们也不能理顺其世系传承。这里只能与瓮安傅氏其他支系一样,就知道的暂记其姓氏名号,供研究者参考。其后裔如有后来者能查到,即可考证而续记之。

  傅氏世系(长子一支):

  傅亿生子傅佑商、傅受商;傅佑商生子傅必贵、傅必荣、傅必位、傅必大,傅受商生子(待考);傅必贵生子傅如砺、傅如梅、傅如楫,傅必大生子傅如璋,傅必荣、傅必位生子(待考);傅如砺生子傅应麟(早殇)、傅匡宗、傅远宗、傅林宗、傅龙光、傅瑶光,傅如梅生子傅文宗,傅如楫生子傅�鹱冢桓盗�光生子傅玉书、傅鉴书、傅素书、傅秘书,傅玉书生子傅汝怀、傅汝恂、傅方�遥�傅鉴书、傅素书、傅秘书生子(待考);傅汝怀生子傅森英、傅恒;傅森英生子傅达源,傅恒生子(待考)。

  另,其他支系(传承待考):

  傅文宗生子傅占璋,傅匡宗生子傅占彪、傅占虎、傅奎南(占熊?),傅远宗生子傅桥英、傅黎英、傅桐英(敕书),傅林宗生子傅图书(名待考);傅文辉(占x,名待考,有子德宣、德修),傅桥英生子傅崇仑,傅黎英生子傅崇冈,傅桐英生子傅崇嵘、傅崇�浴�

  又,有傅占爵,弟傅占禄(有子赞,生三子良图、良佐、良杰;良图有子以仁、以义,良佐有子以忠)及傅占明,傅占元等之姓名,仅见诸《桑梓述闻》,用者亦请参之[8]。

  二、文风简述   主要以傅亿及其长子傅佑商一系为例。从傅亿至傅玉书父子祖孙,八代书香传世,形成瓮安文化之主体,以现代话语而言,当为一独特现象。

  傅亿以文风传家而延续十余代,肇启瓮安明末清初乃至清中叶之文化中坚,可谓瓮安第一书香门第,文化世家。傅亿存世诗文不多,《桑梓述闻》及《黔风录》仅记有傅亿《卜居草塘》《后岩》等十余首诗,《访玉华山记》一篇文,余皆散失。后子傅佑商、孙傅必贵,皆敏学笃行,自授子弟课文,至傅玉书、傅汝怀父子,乃集傅氏文化传存之大成,为瓮安以及贵州当时文化学界之翘楚。傅亿后之其他各支子嗣,亦在瓮安开枝散叶,后代有文闻名于世者,见诸史册的就有傅佑商四子傅必大子傅如璋;傅必贵二子傅如梅子傅文宗,三子傅如楫子傅�鹱冢桓等珥露�子傅远宗子傅桥英、傅黎英、傅桐英,五子傅瑶光等数辈。可谓文星璀璨,闪耀贵州清康、雍、乾三代文坛艺苑,亦享誉文史学界。其中当以傅龙光、傅玉书、傅汝怀祖孙三代为典型代表。

  傅龙光成年后,在家乡授课之余,潜心研读经书,于五经中最崇《仪礼》,生活言行,无不以《仪礼》为准,颇具古风之余,晚尤嗜宋五子书,尝谓:“六经四子,皆身心切近之言,而后人视如天上语,于己渺不相及。读宋儒书,使人确然知圣人可学。” 后作书《易经浅说》十二卷、《学隐》二卷,乾隆年间于学界颇有影响。另著有《易经管见》、《周官序略》、《毛诗浅说》、《读书偶得》及《师古堂诗稿》行世。乾隆三十六年(1771)时人,学者李孔阳对傅龙光《学�a》一书,相当推崇,他在为《学�a》作的序中说道:“且兰傅月川《学隐》一卷,约程、朱论学之要于五十章之中,无游移影响之言,而理无不该,事无不贯,斯真能约者矣。昔蔡邕得《论衡》,珍而秘之,今观其言,芜杂浮浅,乃不若荀、扬, 何伯喈嗜之过也如斯 文则《正蒙》、《观物》之伦。当公之世,以翼经传,而又可久而秘也哉!”[9],评介适当。惜该书湮失,仅在民国《贵州通志・艺文志》存目及李孔阳序,可窥一斑。

  傅玉书,“天资聪敏,气质厚重。少时,乡先生皆以儒者目之。弱冠游庠,文名藉甚,益肆力读书,研求性命之理。与其弟素书,朝夕过从,亦执宾主礼,无少惰。乾隆乙酉科,中式乡试,选江西安福县知县,署瑞州府铜鼓同知。请疾归,主讲正习书院,日以著述为业。”(《黔诗纪略后编》)是傅氏家族文化之集大成者。傅玉书既是诗家,也是研究古代理学象数及史志学者,还是一位剧作家,时海内学子无不知有竹庄者。清代名人、浙江嘉兴钱载,字箨石,对他学问成就的评价,可说是最全面的。钱载认为,傅玉书“说理之文剖析疑似至较之毫厘分寸之间,而缪迷之端磔然以解。其议论古人事,审时度势,纵横博辨,波澜酣恣,而衷于至当,如剑断石,如丰委地,无可游移。至于记叙书问、摹事状物,或谲诡峭折,或从容愉悦,不主故常,惟变所适。其为诗,于古人幽艳奇杰、沈郁冲淡之胜殆欲兼体,而以时与称者出之。要以极在已之清而不谬其旨归,尽在物之变而曲得其次序,有他人一二言已索然少味者,我独流连往复,致命深而境愈远;或人敷百言不可尽者,以数言括之,情状毕出,精彩奕然。”其诗文传世作品有《竹庄诗文集》四十余卷(分前后集,另有《制艺初集》《制艺后集》先后刊行),其中咏秋系列组诗《秋晴》《秋色》《秋笳》《秋燕》《秋雁》《秋萤》《秋虫》《秋山》《秋月》八首(为《同人以秋景题分韵》)及《山寺秋日晚晴》四首,以诗的方式反映了秋天万木萧索、螟虫渐退、万物渐渐归藏大地的季节性特征。这些专门咏颂秋季的诗作,在中国诗词史上也属少见,可以说傅玉书在中国古典诗词史上留下了重要的一笔,实为一个不可多得的范例。傅玉书诗“讲求古文家法,得之理实气味之间。诗古体近右丞、襄阳,近体近钱考功、刘随州。吾黔称诗者,君采、渔璜、碧山、南坨诸公,均不以古文称。诗文兼擅,自竹庄始。”(《黔诗纪略后编》)另傅玉书著有《读书拾遗》六卷、《象数蠡测内外篇》四卷、《卦爻蠡测》二卷、《生命蠡测》四卷、《桑梓述闻》十卷、《黄平州志略》二卷、《汉诗笺》四卷、《竹庄四书文》《古今诗赋文钞》《鸳鸯镜传奇》一部;编辑《黔风旧闻录》和《黔风鸣盛录》二种,辑贵州明清诗家诗集为一体,“上至前明,下及当代,零篇�句,无不甄录。莫子�啤肚�诗纪略》号为博综,若策首庸,则竹庄始事之力,譬‘夥涉’之启隆准公也。”(《黔诗纪略后编》)收辑贵州明清散佚诗家诗作,为贵州诗词在乾嘉时期贵州古典文学中兴做出了重要的贡献,《黔风旧闻录》《黔风鸣盛录》曾经仪征阮元校镌。翁同书对《黔风录》二种亦有评介,说“黔处僻远,其被风教最晚。自明中叶以后,诗人始稍稍出,而篇章散轶,罕见存录。先生网罗编次,为《黔风录》两集,都二十有四卷。于是,黔之诗始得大显于时。海内操觚之士,无不知黔人之能诗矣”。[10]傅玉书所著《读书拾遗》六卷,为说经之书,即他读易经、读书经、读诗经、读春秋、读礼记、读四子书笔记(自《大学》迄《宪问》止,下佚);《象数蠡测》分内上篇、内下篇、外上篇、外下篇,是作者阐发河洛之渊源,窥天人之秘旨,以至术数之末端的感想。尤为清代学者翁同书、吕�缢铩⑻胀⒔堋⒈�源深、完颜崇实等人所推崇。陶廷杰序曰:“傅竹庄先生以名孝廉出宰百里,懋著循声。未几,解组归,主讲正习书院,人才造就者不少。所著诗文集久行于世,为当时所称赏。其未刻遗集《读书拾遗》六卷,《象数蠡测》四卷,探源竟委,经术湛深。每说一经,大率融会贯通,撮其要领。时而参考众说,以折衷于一是;时而自抒心得,发前人所未发。其粹精者,洵足羽翼经传,允为后学之津梁。”评价适中。翁同书亦曰:“然如先生者,卒能以文章名世。而其治经之精专,又能钩沉探微,实事求是,几于通天之原,究性命之奥。”傅玉书所编《鸳鸯镜传奇》一剧,是他“尝感天人之变,明邪正之分,取明季杨、左诸公遗事……以当口诛笔伐之义”而编成。是书也称《鸳鸯镜传》,作于乾隆三十八年(1773)仲冬,傅玉书自称“按谱选词,越三日而书成”。剧情以明末杨涟、左光斗同遭阉党迫害事,叙两家儿女联姻,家传鸳鸯镜为主要信物为基本线索,编成20阕戏剧,褒扬忠臣义士,痛斥奸佞阉党,弘扬正气。该书撰成后直至光绪二十二年(1896)春,才由傅玉书曾孙傅达源据家藏本镌刻于成都。是书前有傅玉书自序一篇,遵义唐金题词一篇,内容20阕(即目录)为:庐居、鸳配、兵散、途问、樵隐、赎香、庵寄、赴闱、试捷、媒巧、疗姑、遇姊、辞庵、叹榜、廷奏、宴空、图访、镜合、庙祀、林归。后有傅达源跋一篇。傅玉书所撰《桑梓述闻》,是贵州史上第一部私家所撰县志。傅玉书之父亲傅龙光原有编撰家乡志书之意,并搜集了很多旧志没有的遗文善事,未成而卒。去世前,嘱咐他继续完成。傅玉书在自序中也说到:“乾隆甲辰,先君子年七十有二。修家谱既成而疾作,乃出一编示玉书。曰:‘吾邑旧志简略,于前辈遗文善事概未之及。夫官司科目,与夫节义之已旌者,咸有案册可稽。虽微志,何患不传 惟贤有司之政教,邦人士之文行,闺阃之懿淑,若节孝苦于贫乏,未能上闻者,当时未尝不藉藉人口,久且湮没,不能举其姓氏,是可悼尔!吾尝即所闻于父兄师友者,类而记之,欲以补前志之缺。兹老矣,汝其为我成之。’小子拜而受之。”傅玉书继承父志,以十余年时间,收集遗缺资料,查阅古史,于嘉庆三年(1798)编撰成《桑梓述闻》,共计十万余字,保存并丰富了瓮安的史料文献。之所以命名为《桑梓述闻》,他自己说到:“不曰《县志》,而曰《桑梓述闻》者,不敢侵邑大夫之权,且以著先君子之遗意也。”该书分十卷,每卷为一志,即方舆志(内有疆域、星野、山川、田里),建置(内有城池、公署、坛庙、防哨),典法志(内有治典、官政、礼制、风俗),食货志(内有田赋、积贮、经费、物产),学校志(教典、校塾、学额、训课),官师志(内有循良、秩官、汛弁、土司),选举志(内有科第、选造、劳能、赈助),人士志(内有儒林、笃行、文苑、宦绩、隐逸、寓贤),列女志(内有贞节、贤淑),征文志(内有论列、纪述、歌咏、拾遗)。志下设类,志类前均有序引,概述志类内容。卷首有傅玉书序及例言。当时名家评之曰:“文雅而详,能使乡邦文献赖以不坠,功尤不朽,实邑中数百年仅有之一人”。   傅汝怀,字渊伯,一字确园,嘉庆中贡生。“以明经主讲大定万松书院,能世其业”。其父傅玉书曾编辑《黔风录》存世,傅汝怀与其父均有倡导地方文化之志向,乃承继父亲遗志,继“析明一代黔诗为《旧闻录》六卷,清朝诗为《鸣盛录》十八卷,又增辑《黔风演》数卷,一刊于贵阳,再刊于大定”,“以一省文献自任,可谓苦心”(《黔诗纪略后编》。傅汝怀后主讲黔西万松书院,晚年以贡生选校官,还没等到上面任命来到,他已客死于贵阳。其个人著作仅有《确园诗稿》十余卷,交与挚友遵义黎伯庸审定删改,惜未完成而毁于战火,黎伯庸也以此而觉得有愧于他。傅汝怀《黔风演》编辑于嘉庆年间,由他选辑,其子傅桓(字森荣)编录,分成四卷,按诗系人,按人以事,以人存诗,以诗存人体例,录乾隆、嘉庆间黔人三十余家诗,刻于道光年间,有贵阳、大定两个版本。是书是傅汝怀继协助其父傅玉书辑录《黔风旧闻录》、《黔风鸣盛录》后又增辑的一部黔人诗集汇编,是傅氏家人对贵州文化的又一贡献。

  傅玉书、傅汝怀父子编纂的《黔风旧闻录》、《黔风鸣盛录》、《黔风演》三部书籍,与后陈田、莫友芝等编纂的《黔诗纪略》、《黔诗纪略后编》同等重要,是研究贵州文学发展史、贵州历代诗人和诗歌总汇必不可少的典籍,本文将作进一步介绍。

  傅亿后嗣其他支系也多出文人学者,教授地方,著述有成。如傅必贵二子如梅,字尔和,“性敏强记,为文未尝属稿,日可五六艺,官至遵义府学训导。三子如楫,字尔济,读书勤但略显迟钝”,“必数十遍乃成诵,文亦屡易稿始成”,但他每参加一次应试,都能得到名次。傅必大子如璋,字奉辟,自幼即“嗜学不厌”,在田间劳作,也带上书一卷,随时翻读。夜晚看书很久才睡,“默诵所熟”,遇上疑难处则又起来点灯再看。中康熙五十三年举人,官至四川达州州同,“日引人士论文,从学者屣履相接”,后病归瓮安故里。傅如砺幼子傅瑶光,字灵川,聪慧灵敏,好学各种技艺,“自象纬医卜、乐律书画之属,皆所通晓,尤工诗赋及骈俪之文”。入县学后应试不第,著有《白云诗赋集》,“乡人人士多从论诗”。傅如砺第三子傅远宗子桥英、黎瑛、桐英,皆以“文学知名”。黎瑛,字文渊,入地方志乘文苑传,“笃志经学,尤长于春秋,接物论事,必援引经义”[22],著有《春秋义》及《杂文》十卷。

  傅氏文脉在瓮安本地延绵十余代,对地方文化作出独有贡献,这一群体现象,在中国及贵州也不鲜见,是谓世家文化状态,也是社会安定、国家繁荣的一个充分表现。清嘉道以后,贵州多变,社会动荡近百年,瓮安也不列外,故以傅氏为代表的瓮安地方文化繁荣,也遭到很大影响,出现断层。而清初康雍乾三代并延续至嘉庆、道光时期的瓮安这一段文化繁荣现象,是值得深入研究的,应该在贵州文化发展史占有一定地位。

  三、《黔风》系列评述

  前述傅玉书、傅汝怀父子编纂的《黔风旧闻录》、《黔风鸣盛录》、《黔风演》三部贵州文化史上的重要典籍,是他们对贵州文化的重大贡献,应相媲美于清道光后莫友芝、陈田等编撰的《黔诗纪略》及《黔诗纪略后编》,这绝不是笔者妄说。陈田也曾说过,如果论贵州编纂诗集之首功,应属傅玉书。傅玉书编纂《黔风录》,源于他长久之夙愿。他曾言,自己在年轻时,就知道贵州明清以降,诗人很多,“谢雪鸿(三秀)蜚声于前代,周桐野(渔璜)驰誉于今时”。但他在那个时候就没见过谢三秀诗集《雪鸿集》全貌,而周渔璜的诗也就留存《桐野诗集》一部。后出外做官,傅玉书与省外一些学者诗人交游,知道了不少贵州诗人,遂留意他们的诗,并感叹“吾黔开设科目数百年,能者尚不乏,《通志》所载,政绩如黄司徒、周方伯,理学如李观察、孙司空,不以诗名而诗未尝不工,固不独君采、渔璜、端云三人已也!然今皆仅仅存矣!”因此与乡友人唐汉芝相约,立志要搜集黔人中诗家诗作。十余年事未竟,而唐汉芝死于山西,他自己也因从江西安福罢官后北游华北各地,耽误了七八年时间,停止搜集之事。嘉庆十年(1805),傅玉书寓居贵阳,又开始搜集,带领学生于斌、李荣宪,采访寻求一年左右,得“三十余人,最著者,前明则越卓凡、吴滋大,国朝则潘士雅、陈世垂、潘元亮,皆不在谢、周诸公下,其他亦能各出其才识以抒写其性情”者。但他认为贵州数百年来,诗人不应该就只有这些。他认为是自己力量有限,也没有走遍全省,以致采集不力。是时,提督贵州学使为云南昆明人钱学彬,字质夫,提倡发扬地方文化。于是,傅玉书便函请其在巡视和典试贵州各郡县时,晓谕地方士绅,留意各地学士诗人线索,上报郡县。在钱学彬支持下,他又搜集到百余家,随即进入编撰。嘉庆十五年(1810年),书稿成,即呈省垣相关人士审看,其中“陈笠帆方伯、翁凤西廉访、狄次公观察三先生见之,皆曰:‘此即黔中文献考也!’而廉访更举以人存诗、以诗存人之义为诲,去取之际,盖加详焉”。(陈、翁、狄三人职衔、名号等详情待考)傅玉书很是欣喜,非常感谢他们的赞许和支持,书稿能得到人们认可,傅玉书觉得是“吾黔人文之厚幸也!”是书命名为《黔风旧闻录》、《黔风鸣盛录》,共二十四卷。惜在傅玉书有生之年,书稿未能付梓,这也是他和参与编纂其他人的遗憾。

  道光二十一年(1841)秋,傅玉书子傅汝怀经友人再三所请,始将其父所遗《黔风》二种及自己穷三十余年所辑《黔风演》十二卷取出,交代其子傅恒,携至贵阳故友甘肃张掖县知县于斌之子名成功处,并复书约定三件事:一是三集要全部刊印;一是负责生活费用;一是提供往返贵阳瓮安车旅费。如同意,就愿意交给他印制。一年多后,傅玉书所辑第一种收明代黔人诗的《黔风旧闻录》六卷;第二种收清代前期黔人诗的《黔风鸣盛录》十八卷;傅汝怀所辑者《黔风演》十二卷,总计三十六卷相继编校而成,“且编且梓”,到道光二十三年(1843)夏,只印出二十一卷。根据傅汝怀叙述,可能是经费遇到困难,经再三询问当事者,终不知所以,无奈之下,只能缓印。道光二十五年(1845),傅汝怀与太守黄惺斋相遇,谈到黔中文献,甚为投机,遂出示《黔风》系列书稿。黄惺斋观看后曰:“此即黔中文献也!宜即刻成,”便出资补印前两集所剩下的三卷。而傅汝怀所辑《黔风演》,又得慢慢寻找经费而续印。对此,傅汝怀也很感叹做成一事的艰难,故曰:“成人之美端赖君子,且文章造化精英,郁久必显,理有必然,然慕者可得而闲之也?!”   《黔风》系列之编撰方法,“诗系以人,人系以事,灿然大备,斐然可观”,深得时人赞许。时任贵州提学使的浙江石门人胡枚,字友邹,视学贵州,“实心校士”,选拔贵州士子70余人,在贵州教育史上,也“称极盛焉”!他得到傅玉书《黔风》书稿后,亦为高兴,对其锲而不舍编撰地方文献之精神极为称赞,说傅玉书“以敬恭桑梓之心,为表章人物之举”,能在“罢官之余,闭关却扫,宾客鲜至,独能采摭遗文,网罗散失,自七尺珊瑚以逮吉光片羽,并蓄兼收,裒然成集。俾山林佚老,断简残篇,不至湮没于荒墟遗壤、蛮烟瘴雨之间,其用意良厚,用心良苦,而其为功于前人也大而远,为惠于后学也深且至矣!”胡枚对《黔风》之编成为“黔中人士庆”,并愿贵州有更多的人士“闻风而兴起”,为地方文化作出贡献。道光八年(1828)秋,时任云贵总督江苏仪征人阮元,字云台,奉命视察贵州,傅汝怀将《黔风》书稿呈进,并请作序,因公务较繁忙,阮元约其后再见面细说。年后,阮元再次巡视贵州至黔东青溪,约见傅汝怀,观书稿,“嘉其诚,酬酢间,举止言笑,飒爽而有检束”,又觉得“第生勤勤恳恳,能读父书,蕲彰文献,非泛然者,顾可无一言以副其望”。于是便答应傅汝怀之请,为《黔风》作序,序中言到“天下之宝,与天下共”,对《黔风》有极佳评介,并愿与“世间有目者共赏之”。经胡枚、阮元等人的推崇和支持,《黔风》系列前两种得以存世,而傅汝怀所编选的《黔风演》则推后至道光末才得以付梓。

  《黔风》前两种费尽周折才得以问世,一百多年后,存世量极少,几成孤本。贵州省各级图书馆等单位完全没有,仅贵州省博物馆藏《旧闻录》一册六卷,还是抄本。近来,贵州省图书馆根据北京图书馆藏复印《鸣盛录》两种入藏,才填补贵州空白。省图所藏两种,一是一种完整的刻本一套十八卷,暂称甲种;一是有几种刻本的一套十二卷,暂称乙种。两种之所以不同,其一,收录人数,甲种为一百四一人,乙种一百二十九人,两种相差十三人;且各卷收录人名编排两种前后有错落;其二,甲种中周起渭、田榕、潘淳(乙种作潘��)、陈法四人诗作,均分上下卷辑录,乙种未分且周起渭仅收诗六首;其三,甲种印刷字体整齐划一,是明显的宋体刻板;乙种则反,字体为几种楷体刻成,中间标明某某所刻字样,如卷一标明是“涪陵文如筠竹士校刻,古郢李�萋夹6�”,卷二标明是“姑苏朱元晖稚唐校刻,清镇雷作峰校刊”,卷三至卷十标明是“傅玉书选辑原本,及门于斌、李荣宪同辑,子汝怀、方�彝�校,后学于成功校刊”,卷十一至十二标明是“浙水李廷赞燮堂校刊”,共四种刻本。甲种有紫江朱启钤“存素堂”藏书印,十八卷全,当如傅汝怀所言,因无出版年代,不敢肯定是第一版,笔者认为最迟也在道光以后;乙种十二卷中有八卷为于成功所校刊,当为前述道光年间所刻,应无疑问,所补四卷因无年代,刻印时间亦不可考。故省图所藏甲种,应该是完整的一部《黔风鸣盛录》,所收录一百四十一人的诗共多少首暂无统计,但应超过乙种。而乙种为不完整本,其收录潘驯等一百二十九人诗作一千二百七十一首(仍需进一步核实),其中潘驯五十三首,万钟礼十三首,胡学望一首,费以诚一首,宋安全一首,王之相一首,费以炬三十三首,程春翔二十五首,刘汤聘五首,刘子章二十四首,李祺八首,梅建二首,吴旦八首,胡奉衡三首,宋云霭一首,杨光焘三十首,周起渭六首,王��九首,张其谨一首,邹大贤一首,傅如砺二首,唐兰一首,徐�z四十首,徐�],王�蚋饕皇祝�梅廷桢十四首,杨翰徵一首,刘殷二首,商基�O一首,李先立一首,周钟�u一十一首,王道一首,黄嘉谷二首,越屿一首,越干震一首,张元臣五十九首,任衡三十二首,刘应鼎二首,潘怏二首,童昌祚二首,商基振一首,周�[十二首,夏时十一首,曹抡彬三首,唐�H一首,周学裕一首,包祚永三首,田榕一百零五首,潘��六十九首,赵德集一首,徐世垓一首,陈法八十首,刘云二首,朱定元八首,胡慎六首,姜文滨八首,王瓒四首,张也明四首,傅如璋一首,王士俊五首,吴昂三首,刘复向三首,邱中灵三首,周儒九首,薛子珩一首,吴梦旭十四首,毛洪元一首,邓国藩一首,谈宣十九首,田樟二首,汪运正二首,傅思蕃十三首,文�u十首,洪其哲十三首,罗毓龙一首,何德新五十三首,唐惟克二首,左维宪,张李二十首,张纯六首,宦儒章二首,潘文�u九首,田煦六首,艾茂一首,潘文苞四首,卢�囟�十三首,魏大文十四首,洪琨玩二首,傅龙光十三首,傅瑶光十首,王庭芳一首,罗毓星一首,李台一首,何德峻三十五首,魏纯五首,孙录七首,田均豫十一首,刘君秀九首,蔡平世十九首,卢炜一首,徐钓二首,潘晓二首,陈国玺一首,宋仁溥二首,王桓二首,吴洵二首,周承原七首,唐金二十五首,傅友龙三首,钱玉琳二首,欧阳士椿三首,李华国三十五首,柴中楫十六首,李凤�A三首,潘以徵三首,徐��三首,刘启华十九首,傅�r一首,商景泰二首,傅汝恂二十四首,祁戡十七首,释昙一二首,三十首以上的仅十一人[27]。《黔风旧闻录》六卷,至今未窥全豹,只能以待观看后再述。

  《黔风演》由傅汝怀选编,其自称“穷三十余年”而成。是书在道光二十六年(1846)秋,经傅恒再次编录,由贵筑李子宜、傅汝怀弟傅方�抑匦滦<旌螅�得以付梓,成四卷书传世。今观是书,也就四卷本而已,傅汝怀尽然用了三十余年才编成,不知为何费时这么久,推想应是世事艰难,广泛搜集也不容易吧。是书与《黔风》二录一样,同为清代贵州文学史上重要文献,可补其缺。且至今年代已久,存世无几(贵州仅省图、省博有藏),亦属珍贵。《黔风演》收录诗家主要为乾隆、嘉庆两朝之人,共三十九人,仍按“诗系以人,人系以事,以人存诗,以诗存人”体例编成,入编诗家以年代为序,计有贵筑王本玉(字琢章)十七首,瓮安犹法贤(字心鲁,号雨樵)一百六十六首,清镇任灿(字景明)二十首,黄平王孚镛(字序东,号鸿轩)十一首,瓮安傅玉书(字素余,号竹庄)二百四十一首,玉屏田均晋(字康侯)五十七首,瓮安犹兆祥(字梦岩)一首,贵阳章嗣唐(字视三)一首,铜仁徐如澍(字春帆)四十二首,大定吴应鸿(字仪九)十八首,大定胡逊一首,黎平赵世万(号层峰)九首,黎平王国元(号晓亭)二首,贵阳何沅(号芷溪)十四首,遵义唐锟四首,遵义黎安理一首,贵筑傅铭(字新之)五首,仁怀傅师瞿(字又淳)三十五首,瓮安犹数祥(号听泉)七首,清镇潘恂(字厚田)一首,贵筑吴榛(字西林,一字树之,号立亭)九首,贵筑朱人价十首,广顺李庆长(号春坞)九首,定番金学道(字莲峰)五首,贵筑张国安(号治斋)二十八首,贵筑张国华(字文轩)三十二首,贵筑赵毓驹一首,遵义金章聘(字向之,号莘田)五首,贵筑花杰(字�`士,号晓亭)六首,贵筑王瀹(号�F川)十四首,桐梓苏敬商(字西河)十首,玉屏洪其��(字素涵)四首,贵阳周�t(字苍王)九首,清镇任��(字鉴斋)三首,遵义王青莲(字希白,号香湖)十三首,思南冉中涵(号秋潭)六十六首, 贵筑李若兰(字心畹)四首,贵筑狄觐光(字宾于,号筑坪)十二首,瓮安赵本�Вㄗ种狈颍┮话偃�十二首,共计一千零四十一首[28]。当中,以收录瓮安本籍犹法贤、傅玉书、赵本��三人诗作较多,这个也不奇怪,人之常情,且搜集亦较为容易。   《黔风》系列自付梓传世后,至今未有重印或整理。作为这样一套先于《黔诗纪略》出现的地方文献,当引起现今学界和后人之重视,应该让它为需要者所引用及研究。故我们在此呼吁,希望《黔风》三部曲能在沉睡一个半世纪后,经过整理,能以新的面貌为学者士子们所瞩目,为研究贵州文化史、文学史者所用。

  参考文献:

  [1][2][3][4][5][14][15][19][20]《桑梓述闻》卷八傅玉书著贵州人民出版社2012年12月第一版203页、255-256页、256-257页、259-260页、177页、1页、191页、199页

  [6][7]民国《贵州通志人物志》贵州省文史研究馆点校本贵州人民出版社2001年2月第一版1127页

  [8]傅氏世系根据傅玉书《桑梓述闻》综合理顺,读者请参阅该书。

  [9]民国《贵州通志艺文志》本贵州人民出版社年月第一版页

  [10]转引自《千年��柯万寿古邑――瓮安历史文化概览》贵州豫章书院黔学研究中心编中国戏曲出版社2013年10月第一版第四章67页

  [11]转引自《千年��柯万寿古邑――瓮安历史文化概览》贵州豫章书院黔学研究中心编中国戏曲出版社2013年10月第一版第四章68页

  [12]民国《贵州通志人物志》贵州省文史研究馆点校本贵州人民出版社2001年2月第一版1128页

  [13]傅玉书《鸳鸯镜传奇》自序清光绪二十一年版贵州省图书馆藏本)

  [16][17][18]民国《贵州通志人物志》贵州省文史研究馆点校本贵州人民出版社2001年2月第一版1128页

  [21][22]民国《贵州通志人物志》贵州省文史研究馆点校本贵州人民出版社2001年2月第一版1128页

  [23]以上诸条均转引自《千年��柯万寿古邑――瓮安历史文化概览》贵州豫章书院黔学研究中心编中国戏曲出版社2013年10月第一版第五章134-135页
  历史研究论文发表期刊推荐《史学月刊》是河南省历史学会和河南大学主办的综合性历史学专业刊物,在国内外享有很高的声誉。原名为《新史学通讯》,1951年1月由著名历史学家嵇文甫先生创办,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后创刊最早的综合性历史学专业期刊;1957年,由郭沫若先生题写刊名,改名为《史学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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